“刚才不是天道。”

君澜的声音突然在沈清云的脑海中响起，听起来平静无波，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可沈清云若是在君澜旁边，便会发现他的眼中早已掀起了惊天巨浪。

与父神同一时期的存在……

可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玄光镜前，君澜的双目紧紧胶在男人的身上。

看着他满身血污虚弱至极的模样，君澜对沈清云道：“云儿，你能否先帮他把舌头重新长出来？”

“什么？”沈清云一愣，不明白君澜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想问他一些事。”君澜道。

沈清云眉头微微皱起，对他的话很不能理解，“我现在可是在幻境里，会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都要跟以前一样。”

这是你自己创出来的世界什么样你不知道？

“刚才那道光和爆炸声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以女上神的修为竟都不能抵抗，看来这个人注定命不该绝。”

沈清云在心中暗忖，她如今对女上神接下来会干什么事几乎能预知猜想半数，如果她预料的没错，她接下来就会不再管这个男人直接出去了……

目光控制不住地移到水潭中央的石板上，眸色渐深，同时手控制不住地再一次握紧了龙渊。

沈清云：“……”

果然她猜的没错。

女上神下一步就是要劈开那石板出去了。

沈清云活动活动筋骨，拎着龙渊，一步一步朝着水潭走去。

“云儿，你……”君澜似是看出了沈清云的意图，再一次说道：“你先帮他治好舌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沈清云面无表情，语气更没有一丝起伏，“这个我管不了，这是你弄得幻境什么设定你自己不清楚？女上神现在就想劈开石板出去找混元神境，不想给那个人接舌头，我控制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说话间，沈清云已经走到了水潭边，执着龙渊幽幽地对准了石板。

“等等！”看着沈清云已经将龙渊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奋力一击劈开石板，君澜的声音终于焦急了起来。

他快速的组织了一番语言，在沈清云的脑海中大声道：“你现在已经不受控制了，你想干嘛就能干嘛！不信你试试！”

沈清云闻言手一僵，脸色也一凉，她保持着高举龙渊的姿势许久没动。半晌后，她缓缓地松开手，心念一动，龙渊已经被她收了起来。

“真的吗？我现在真的能自主了啊……”尾音刻意拉长，沈清云的声音幽幽地，“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说必须要按流程来你自己也不能随意更改吗？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君澜面色一僵，许久说不出来话。

沈清云也不急，抱着手臂站在水潭边，怡然自得的看着潭中清水。

沉默，就像是一潭清水，虽然无声，但时间却在悄然流逝。

最后，打破两人之间这幅沉默画面的是——躺在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