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索性早上的饭菜比较简单,两碟子青菜几个馒头加上白粥,看上去清清爽爽,沈清轩和沈母来回两次就能全部端完,于是沈清云听话的站到了一边。
早饭过后,沈清轩自告奋勇地去洗碗,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沈清云与沈母两个人。
只有自己家里人时,沈母最喜欢说一些村子里的八卦,现下吃完了饭没什么要紧事做,沈母就拉着沈清云说起了各家的家长里短。
沈清云认真的倾听着,时不时还会问上一句,沈母便说的更起劲了。
过了一会儿,沈清轩洗好了碗,甩着手上的水一屁股坐到了沈母旁边,然后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开始擦手。
期间一两滴水珠被甩到了沈母身上,沈母不介意地擦擦,继续说她的八卦。
直到沈清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妈,欢姨最近有给你找事吗?”
骤然听到郭欢的名字,沈母身子一僵,神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恰好这时沈清轩也擦干了手,他把用过的废纸扔到垃圾桶里,趁着沈清云的话说:“对啊妈,欢姨没有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你吧?要是有我们就去给你报仇!”
说这话时沈清轩脸上颇有些愤慨之色,仿佛沈母说一个有字他就能立马冲到郭欢家里把她给打一顿似的。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
沈清云没搭理沈清轩的话,只顾着盯着沈母,沈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叹了一口气,道:“死人怎么可能会找我的麻烦呢!”
这一声叹气,加上她脸上颇为复杂的表情,沈清云竟一时看不出她是喜是悲。
“死了?!”沈清云还没开口就听沈清轩突然大喊一声,“她怎么死的?”
沈清轩失了三年的记忆,是以他并不记得当初沈清云出手教训郭欢的事了。
在他的印象中郭欢还是那个盛气凌人一言不合能骂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泼妇,之前郭欢每一次欺负沈母时沈清轩都恨不得她去死,可他真的死了他还是很震惊。
沈清轩地声音太大,在外面估计能听的一清二楚,沈母焦急地推了推他,“声音小点儿!”
“哦……”沈清轩收敛起自己的声音,但他依旧很震惊。
他看了看沈清云,想在她脸上找到共鸣之色,可惜后者一脸淡定,不骄不躁,又一次把他显得格外没见过世面。
“妈,欢姨怎么死的啊?”沈清轩压低声音,几乎是凑到了沈母耳边。
沈母抬起头,看了两眼窗外,见没有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儿女,沈清云这时适当的露出好奇之色,也跟着问:“怎么死的啊?”
“对外他们家人都说她是投河自杀的,但是村里人心里都清楚,是被你铁矿伯给打死的。”
沈母压低了声音,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眉眼间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自从那次她在清清的升学宴闹事自曝收受贿赂以后她的村长职位就被撤了,整日在家里说这个骂那个,有一次你铁矿伯实在受不了就把她给打了一顿。”
李铁矿就是郭欢的老公,因为沈母跟郭欢嫁到了同一个村子,而李铁矿那边的关系跟沈家也是比较近的,所以沈清云兄妹平时对这对夫妻都是各喊各的。
看到郭欢随沈母喊姨,看到李铁矿随沈父喊大伯,各不相干,就这么一喊喊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