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二叔脸上有伤,衣裳多有尘土摩擦痕迹,脸上怒中带颓。
三婶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二婶牵着乔文康面色不善一脸怨怼地瞪着三婶。
周氏一副天塌下来的惶恐模样。
看见大房一家人进来,一双布满血丝明显哭过的眼睛燃起一丝希望。
踉踉跄跄地跑到乔苓面前,“苓丫头,救救你三叔吧。”
乔苓一脸茫然,“我?三叔怎么了?”
周氏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她也不回答乔苓的问题,只管紧紧地握住乔苓的手。
“你去求求你东家,她面子广,救救你三叔吧。”
乔苓转头看看众人,目光落在蹲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烟杆子的爷爷身上。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叔怎么了?”
老爷子一脸愁苦地把烟杆子放下,叹了一口气,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今天中午,那工头不知道去哪吃宴席回来,喝得醉醺醺的。
口渴了去灶房找水喝,看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择菜的李氏身量苗条,面容清秀。
少妇独有的韵味让他想起了自家五大三粗的婆娘那粗鄙模样。
心下一比较,遂起了调戏之心。
言语间荤素不忌,李氏又羞又怒,一旁的妯娌吴氏却丝毫没有维护之心。
李氏不堪受辱,却不敢斥责于他,只好丢下手里的菜想避出去眼不见为净。
哪知这相貌丑陋的工头酒气上头,看这年轻少妇不假辞色起身要走,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冲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李氏,不管不顾就要亲她脖子。
李氏自是拼命挣扎,手肘用力往后一怼,工头吃痛松开了她,还骂骂咧咧地要打她。
李氏羞愤难当,哭着去找乔先礼。
乔先礼看自家娘子哭得满脸通红,问清了缘由,顿时火冒三丈,目眦欲裂。
撸起袖子要去打工头,李氏紧紧拉住他的衣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正在拉扯之际,那工头一路叫骂追上来,说了一些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之类的混账话。
乔先礼这暴脾气哪里还能忍,李氏可是他的心头肉,平时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哪里容得下他人这样欺负!
挣开李氏,冲上去就是一拳砸在工头的鼻梁上。
那工头也不是个善茬,吆喝一声叫了五六个工人围殴乔先礼。
得了消息的乔检江和乔先明赶过去,加入混战。
最后还是那宅子少东家恰好来巡视工程进度,喝停了众人。
问清缘由之后训斥了一顿,看两方都挂了彩也没作任何惩处,只让他们继续干活。
东家走了,那工头却不依不饶。
能包这么大工程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庸碌之辈,手底下固定的工人不少。
每天享受工人们的小意奉承,今天被人被打得满脸鼻血,说出去还怎么在这镇上混?
叫了几个工人把乔先礼打得奄奄一息,捆在树下。
给乔家人放话,没有一百两汤药费休想把他带走。
乔家几人被人架着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乔先礼被打。
听到一百两汤药费更是苦不堪言,只能先回家想办法凑银子。
那工头酒也醒了,气也出了,一甩袖子往相好的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