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要喝。你要是不让我喝,我回去就告诉我娘,把你和水笙的事全抖落出来。那天我都看见了,小手拉着可亲热了。”
“嗝…你要是敢拦我,我一会回去就叫我娘把你许配给水笙。”
迎春又羞又气,还有些期待。
小姐,你要这么说,我就不拦了啊。
默默给刘娇娇和乔苓的酒杯倒满。
小姐,使劲喝!一会我背你回去!
姜家小院。
姜云昭从马车上下来,给车夫付了车钱,转身推院门。
没推开,上锁了。
从箱笼里摸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院门。
院子里黑灯瞎火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
姜云昭有些疑惑,平时这个时候乔苓一家应该在屋檐下纳凉聊天的。
再看看自家堂屋,也是大门紧闭。
他们都去哪了?
凭着月光,姜云昭总感觉院子里少了些什么。
目光停在东厢屋檐下时终于想到了,以前堆在那边的竹子篾条和竹编都不见了!
姜云昭走到屋檐下试着伸手推了推乔苓的房门,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推开了。
乔苓不在家的时候房门一般都是上锁的。
房里空荡荡的,那些摆在桌子上的小物件都不见了。
姜云昭从箱笼里拿了一根火折子,准确无误的从窗台上找到了油灯。
油灯昏黄的灯光亮起,照亮了半个房间。
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床上只有一张席子,枕头也不见了。
整个房间空得就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她…搬走了?
姜云昭觉得胸口有些闷,隐隐有些觉得凉。
就好像冬天破了一个口子的窗户,大风呼呼的对穿而过。
他以为他提前回来能看到乔苓惊喜的笑脸,或者问他考得怎么样,或者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个空空的房间,连一个纸条都没留下。
姜云昭坐在床沿,摸了摸床架。
上次她喝醉了在院子里调戏了他,他还把她送回了房间。
还…
现在算是什么意思,一句道别都没有走得这么潇洒?
姜云昭突然感觉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对乔苓幽怨得很。
门口有微乱的脚步声传来,姜云昭喜出望外的走出房间,却在看见来人时僵住了笑脸。
“我就说怎么苓苓房里还点着灯,还以为进贼了。”
“云昭,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是刚到家的吗?吃过晚饭了吗?”
姜娘子扶着额头有些昏沉,刚才席间和李氏一不小心喝多了,还是顾氏把她送到门口才回去的。
姜云昭闻到娘亲身上一股酒味,上前伸手搀住她。
“刚到的,吃过晚饭了。”
其实没吃,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
“娘,你怎么喝酒了,我先扶你回房。”
姜娘子眯起眼睛笑着说:“今天乔家搬家,请我吃饭,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一时没注意分寸,多喝了几杯。”
姜云昭扶着娘亲慢慢往堂屋走,回头看了一眼乔苓的房间。
“他们…搬去哪里了。”
姜娘子也没注意自家儿子的神色,加上今天着实高兴,笑眯眯的说:
“也不远,就在斜对面进去的鱼柳巷。离咱们家很近的。”
姜云昭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笑得眉眼弯弯,是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