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牛买回去不能干活,还得等它长大。而且养得不好很容易得病,病得严重了死掉的也有。虽然价钱更低些,但是仔细算算也没占多少便宜。”
乔苓想想就明白了,古代医疗技术落后。防疫问题肯定达不到现代水平,所以无形中增加了养牛的成本。
逛着逛着,有两头水牛引起了乔先林的注意。
他们首选黄牛是因为黄牛比水牛灵活一些,在旱地拉车的优越感比水牛强了不少。
水牛也是很不错的耕牛,水牛和黄牛的区别在毛皮的颜色上主要为深灰色和浅灰色。
水牛会游泳,耕水田非常的好用。
而黄牛的特点是耕旱地很给力。
这两头水牛是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牵来的,这妇人背上还背着个睡着了的孩子。
她正和一个相牛师遮着手讨价还价,这妇人满脸通红,又羞又气,猛地收回手在衣摆处擦了擦。
“我家牛不卖你了!你还是去看看别家的吧!”
这相牛师不是什么正经人。
刚才借着讨价还价捏手指的时候,偷偷用指甲刮她的手心。
偏偏她还不能嚷出来,只能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
那相牛师本来也没雇主,不过是看这妇人姿色尚可,见色起意而已。
谎称雇主还在路上,让他先相牛,现在妇人撕破脸赶他,他也不好继续在这逗留下去。
这会儿,豆腐也吃了,那妇人的手心里全是茧子,一点也不柔嫩。
扫兴,还是去寻雇主赚钱要紧。
妇人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和难堪,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不舍的把手放在牛头上,那牛低下头在妇人手里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
乔苓看乔先林停下了脚步看牛,又看了看那妇人的神情。
“婶子,你这两头牛是要卖的么?”
妇人连忙用袖子擦了眼泪,转身面对乔苓挤出一丝笑容。
“是的,姑娘。它们是兄妹俩,都是两岁零两个月的青年牛。耕水田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好手,这母牛也快到了年龄可以配种下崽了。”
“只是家里出了点事需要用钱,才不得不把牛牵来市场卖。你看,牛市给我出了证明,我这牛来路正经。”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按了手印和盖了章的纸举着给乔苓看。
乔苓凑过脸扫了一眼,上面大致意思是这妇人的家庭住址,担保人是谁,保证两头水牛来历清白。
妇人虽是跟乔苓在交涉,其实也是说给地上那两个男人听的。
在她看来,小姑娘怎么可能做主大人的主。
乔先林和乔先礼一人选了一头蹲在地上相牛。
两人时不时低声交流一番,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那妇人说牛的年龄也对得上。
乔先林冲乔苓点点头,继续看牛。
乔苓伸手拉住妇人的右手,笑眯眯的说:
“婶子,出价吧。我爹说两头都要。”
妇人脸上的惊喜压都压不住,紧张的抿了抿嘴角。
笼住两人的手,捏了捏乔苓的食指,小声说:“这是整。”
又把乔苓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捏了捏,小声说:“这是零。”
乔苓挑眉,十二两。
乔先林出门之前说过买牛一头大概五两左右。
乔苓拍拍妇人的手,捏了捏她的食指,“就这个整数吧。”
妇人苦了一张脸,红着眼睛险些要哭出来,小声祈求:
“姑娘,我这牛真的养得很精细的。再说这母牛马上就可以配种了,价格是要高一些的。我家里真的等钱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