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得很,爽滑筋道,乔姑娘手艺着实好。”
乔苓指指她身后墙角边堆着的红薯。
“是用红薯做的,婶子要是喜欢吃,我把方法教给你。这粉条制好晒干了放在通风不潮湿的地方可以存放很久。”
乔苓顿了顿,索性送佛送到西:
“可以小规模制作一批,送去永旺镇东街刘氏杂货铺,就说是乔苓介绍的。看看市场反响如何,如果卖得不错的话可以大规模生产。”
这话,是对廖村长说的。
一心为民的底层官员很少了,况且在这个皇权不下县的古代,别说是村长了,里正都不算正经的官。
官,都是有品阶的。里正有实权,却没有官阶。
廖村长闻言激动的起身。
这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的吃东西,一句话也没多说。
没想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这已经不是授人以渔了,连销路都给他安排好了,这是直接把饭喂到了他嘴里!
这姑娘不显山不露水,原来竟是个有大能耐的!
“多谢乔姑娘,先前是我眼拙了。多有怠慢,还请包涵。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也就厚脸皮的想向姑娘讨教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乔苓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本想藏拙,现在藏不下去了。
谁让她摊上一个善良的娘亲呢?
主要还是看人品,人品怎么样,一顿饭的细节就能看出来。
刚才她悄悄观察过了,村长夫妇谈话进退有度。
吃东西也只是夹一些粉条,汤水里飘着的火腿和瑶柱只是尝了两口。
神色赞叹,却也没有再去夹一筷子。
对于牛车上的东西,村长夫妇多一眼都没扫。还把家里的干稻草抱来给牛垫着休息。
谈话间得知村民们虽然都不愿意接任村长,但是对于村长是十分拥护爱戴的。
廖村长经常出门为村里找出路,家里就剩邹氏和春芽。
地里的活繁重,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哪里能干完。
都是村民们自发帮忙分担了大半。
就是院子里那口井都是村民们轮流排班:
你挖一天,我挖一天,你帮忙运土,我帮忙砌井壁这样一点一点打了一口井。
只为不让邹氏大老远的去挑水。
家里的小木器竹编都是村民们做了送来的。
邹氏生春芽没有奶水,是同村的哺乳期妇女们把春芽喂到一岁。
整个村子其实挺齐心协力的,只不过是被贫困压弯了腰。
这样的村子一派正能量风气,乔苓觉得帮一帮也没什么。
“你们村子里种红薯的多吗?”
廖村长坐正了身子,点点头。
“家家户户都种了,因为这红薯耐贫瘠,好打理。所以红薯也是我们重要的口粮。”
乔苓了然的点头,又问:
“种法是单垄单行斜插式吗?”
“是的。”
“以后改成单垄双行吧,提高土地利用率。斜插式栽苗改成横卧式栽苗,提高红薯产量,保证红薯个头均匀。”
“虽然红薯耐贫瘠,它却很喜肥。多施腐熟的鸡鸭粪拌草木灰,既可以改善土壤又可以让红薯增产。”
原因是红薯是喜钾肥的作物,而草木灰中有含有大量的钾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