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刘娇娇开始掩唇打呵欠,丹惜起身告辞回房。
唤了伙计送了热水和浴桶上来,白日里恶斗过一场,又滚到了地上,还被个浑身臭烘烘的汉子背了一路。
丹惜觉得身上黏腻得很,就算不能换衣裳,洗个澡还是有必要的。
之前腆着脸跟乔苓要了一套新的肚兜和亵裤。亵裤还好,抽绳裤头做得宽大,勉强能穿。
就是这肚兜…
算了,总比没穿强。
丹惜站在屏风后面费劲吧啦的系肚兜后面的绳子,门口响起不紧不慢的笃笃敲门声。
“谁?”
丹惜迅速套上刚才嫌弃万分的外衣和裙子,从旁边桌上抓起簪子横在胸前靠近门口。
原本她有一把随身匕首,不过被偷袭她的那两人摸走了,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只能拿支簪子凑数了。
“丹惜,是我。”
沈倾?
丹惜握着簪子的手垂下,嘴角微弯,手刚摸上门栓又改了主意。
“你来干什么,你回去吧。”
“丹惜,你确定要我在门外跟你对话吗?”
可恶,沈倾每次都有办法让她妥协!
丹惜气鼓鼓的拉开门,横了一眼门口站着的男人。
今天沈倾没有穿紫色官服,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让他冷厉的气质平和了许多。
沈倾长腿迈进房里,温暖氤氲的水润气息扑面而来。
深邃的眼眸准确落在角落的屏风上,玉色里衣上头搭着红艳艳的肚兜,因为关门带来的气流,纤细的背绳微微飘动。
视线转回丹惜身上。
半拆的发髻慵懒的垂在颈侧,上衣的领扣敞着,精致的锁骨下面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沈倾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眼睛瞥到地上那双白皙纤巧的玉足,拧起眉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
“你先把鞋穿上。”
丹惜低头一看,刚才来不及穿鞋,现在光脚踩在地上突然觉得好冷。
转回屏风后面把鞋穿上,随意的坐在沈倾旁边的椅子上,中间隔了一个小方桌。
脸上颇为不耐烦的说:
“有什么话赶紧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影响我的清誉。”
沈倾低咳一声:“你已经是妇人了。”
一说到这个,丹惜就满肚子的火。妇人妇人,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说是妇人,也不全是!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可是明明白白的独户。再也不用冠你的沈姓。废话少说,说完赶紧走。”
沈倾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丹惜气得上下起伏的胸口。
“阿桥来府求助,说你一天未归。”
言简意赅,说明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丹惜翻了个白眼,果然是阿桥这个大嘴巴。
“好了,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有危险的时候没见他,现在没事了谁要他马后炮献殷勤。
沈倾敛目起身,看她平安无事就放心了,缓步走到门边,回眸。
“领口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