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丹惜的不是公鸡打鸣,沈府也没有养鸡,而是丫鬟的敲门声。
“少爷,少夫人,该起床了给老爷和夫人敬茶了。”
敲门声响过三四遍,丹惜哼哼唧唧往旁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
手上摸到一片温热,抓了两把,猛的睁开眼睛。
天色将破晓,两根红烛已燃尽,房里光线不太明亮。
视线移到手上,被子挡住了视线,以手感来看,她的手指应该搭在一个男人的腰间。
娘哟~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丹惜使劲眨眨眼,昨晚她吃完饭干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手臂和背上丝绸的触感告诉她,她似乎只穿了肚兜和里裤。
该…不会…已经和沈倾…
他不是说要杀她么?
丹惜偷偷收回手臂,准备掀开被子看看身上有没有异样。
“醒了就起来,去给我爹娘敬茶。”
“嗯?我不用死了?”
“你很想死?”
“不不不…我现在就起。”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但是沈倾好像不打算追究她替嫁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小命暂时保住了总是一件好事。
掀开被子越过沈倾下床,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把沈倾的袍子取下来默默站在一边等他起床。她在丹府学过规矩,得先伺候夫君穿衣才轮得到她。
沈倾下床看着丹惜低眉顺眼的站在那,白生生的丹惜只着一件大红肚兜,怎么看怎么惹火。
“你先把衣裳穿上。”
“是,夫君。”
沈倾挑眉,这声夫君叫得规规矩矩没什么错,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想起她昨晚喝醉了,娇媚软糯说的那句沈倾你好坏。
丹惜穿好了衣裳,按着出嫁前学的规矩,一丝不苟的伺候沈倾穿衣。
第一次给一个男人穿衣,心里已经告诫了自己一百多遍要镇定。可是难免会接触到沈倾的身体,手指略有些颤抖无措。
摸到他结实的胸膛时候心里跳得扑通扑通的,脸上发烫。
系腰带需要拿着腰带贴着他的身体,姿势跟抱他的腰没两样。
沈倾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得靠得很近才闻得到。
丹惜第一次闻到觉得好神奇,都说臭男人,怎么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
沈倾低头看着丹惜偷偷在他胸口细细嗅着的模样,眸色暗了暗,她知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在勾·引他?
背过手接过她手上的腰带干脆利落的系好,唤了丫鬟端水进来洗漱梳发。
门口进来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行礼问好之后那个婆子直奔床铺。
从床铺里头抽出一条白绢,楞了一下,旋即垂眸低头行礼退出了房间。
完了!
忘了这事!
丹惜慌乱的转头看向沈倾,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理她。
她压根就没跟沈倾圆房,交白绢一会怎么跟公婆解释?
对不起,儿媳没用,夫君对我毫无兴趣?
对不起,儿媳昨晚喝醉了,没心思做别的?
对不起,夫君他…不太行?
她敢说别人也不敢信啊!
失策了,早知道咬破手指也要涂点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