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马,都比较安静。
就这匹马,不停的踢着脚掌,发出不满的低吼声,像是很不喜欢被束缚住的感觉。
秦舒迈步走过去,在这匹马的四周转了一圈,又回到它正面,想了一会,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它额前的那撮红毛。
原本躁动不安的马,僵着头看着秦舒,像是在疑惑。
秦舒见马不反感自己的触碰,凑近它耳边低语几句后,然后尝试着去拽它的缰绳,见它还是没反应,就当它答应了她的条件,然后扯开它的缰绳,将它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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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台前
灯火通明
时岩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对方都没有放人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
他侧头看向主子,发现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四爷,您现在怎么样?”
傅廷煜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事。”漆黑的眸子对面的西野泽,此时的他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骑了几个小时的马,又和西野泽交过手,如果是以前,对付西野泽费不了多大力气。
只是中毒后的他,武力值直线下降。
就像顾衍说的,随着时间推移,毒素扩散,武力值也会跟着下降。
所以他坐在这里,一直都是在强撑着。
西野泽棕色的眸子望向对面的傅廷煜,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
“已经解释很多遍了,你的女人被绑架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有时间在这里耗,不如花时间去找。”
时岩气结,怒瞪着西野泽,就差上去甩他两巴掌,把扇醒了,他女人遭绑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西野泽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震的桌子上的酒杯也跟着颤了颤:“因为你们想要紫色纯钻,所以就想绑架我的女人来交换。”
西野泽也是气急,从腰侧取出一把枪,对准了时岩的额头正中央,只要一扣动扳机,时岩必死无疑。
时岩笔直的立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从跟着四爷起,他就没怕过死。
就在西野泽快扣动扳机时,傅廷煜开口了:“等一下。”
西野泽的视线望向傅廷煜,怒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见血,你们还真当我西野泽是任人欺负的废物?”
西野泽突然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傅廷煜,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几个人道:“我数三下,不交出人来,我就让他见血。”
时岩急忙用身体护住傅廷煜,一双眸子因为气急而发红:“你敢。”
“我西野泽还没不敢做的事。”西野泽握紧手里的枪,就在他快扣动扳机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踏踏……”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像极了索命的钟声,从暗夜深处缓缓传来。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今天马场封场,除了他们这些人,马场里再无其他人。
“踏踏……”踢踏声带着节奏感,一声接一声,像是神秘的乐谱,在寂静的夜色里,声声入耳,直击人的耳膜,让人不由得后脊背发凉。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马场,一望无际的夜色里,只听见“踏踏……”一声声传来。
傅廷煜闻声望向马场的方向,头晕目眩的他,根本就看不清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