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缺一份药材,而且还绝迹了。”溯影道。
君黎擦拭的动作一顿:“什么药材?”
“兰芷草。”溯影道。
兰芷草?
君黎继续擦拭嘴角的血迹。
“少爷,你住院两天了,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夫人一声?”溯影小声寻问。
君黎:“不用了,她知道只会乱担心。”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夫人乱担心?
只是少爷决定的事,溯影只有服从不敢违逆。
顾衍配了一些药,让溯影熬给君黎喝。
中药基本都苦,所以良药苦口,君黎每天喝的药更苦。
即使再怎么面容温和的他,每到喝药的时候,也会苦着一张脸。
溯影端来一碗刚熬好的药,碗口冒着热气,药汁漆黑,闻着味就知道很苦。
“少爷,趁热把药喝了。”
君黎看了一眼漆黑的药汁,苦着脸:“太苦了。”
溯影想到少爷昨天喝药时的样子,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足以说明这药是有多苦。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我去准备点糖?”
君黎挑了一下眉:“你给的糖,甜吗?”
溯影这才想起少爷吃不出甜味,不管是谁给的糖,都不甜。
他又想起一件事,少爷好像提过,有一个人给的糖是甜的。
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那怎么办?”
“那我不喝了?”
不喝就不会苦。
“少爷,这药必须得喝。”他觉得这些药比少爷以前喝的要有效果。
君黎皱着眉,迟疑的接过他手里的碗,憋了一口气,将碗口递到嘴边,一口气喝下去,刚尝到苦味,他一双清秀的眉就皱了起来,紧接着整张脸都皱起来。
这药是真的很难喝。
溯影立马递上一杯清水给他:“少爷,漱口。”
秦舒昏迷的第四天,期间寒萧,君黎都有过来看她。
顾衍说她只是昏睡,就像是在睡觉一样,脉象已经正常,可就是没有醒过来。
寒萧也从自己将会变成残废的消极恢复了一些,因为有些事情发生了无法改变。
就算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那样做,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人是秦舒,所以一切都变得值得,也是他恢复冷静的重要原因。
寒萧是坐着轮椅,由花无言推着来的。
傅廷煜就站在一旁,这四天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他。
花无言将轮椅推到床边。
寒萧看着病床上的秦舒,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面容恬静,和她小时候睡觉的样子很像。
看了许久,他突然开口:“我想单独和她说一会话。”
“不行。”傅廷煜拒绝的很干脆,寒萧是他的情敌,他怎么可能会让情敌和他老婆单独待在一起?
花无言听了,立马不乐意了:“寒萧伤的这么重,只是想和她单独说一会话,你也要拒绝?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