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柏还一脸嫌弃,一边又亲吻她的耳垂,“唉,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厚脸皮的女人呢?”
甚至手也不安分地向下移。
顾半霏心里那个羞愤啊,恨不得立马把他暴捶一顿。
这时,身体突然能动了,她提拳揍去。
人未打着,她两眼一睁,醒了。
原来是梦。
梦醒了,顾半霏敏锐地发现被窝里温度高得不正常。
身旁有人!
她打开台灯,还没掀被子,那个人先露了脸。
竟……竟然是丁糯。
“很惊讶?”丁糯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顾半霏的对面,只穿了白色吊带。
她的黑眼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十分幽深,很清醒,没有一丝睡意。
“没……”顾半霏有一丢丢的尴尬,她没有和除姑妈之外的人睡过。
一个人睡习惯了,有时候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她有点不适应。
丁糯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今晚很冷,我就来找你了。我那边冷得像冰室,开空调都不管用。”
又问:“你的手刚才打到我脖子上了,是做噩梦了吗?”
顾半霏仓促点头,这可真是尴尬至极。
“关灯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去公司。”说完,丁糯见她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不禁好笑。
“抱歉,我睡相不是很好。”顾半霏垂着头,试图掩盖自己的促狭。
“没关系。”丁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越过床沿,关掉台灯。
黑暗里,两人重新滑进被窝。
指针走过的声音清晰可闻,安静的房间里,轻浅的呼吸声告诉她们对方没睡。
丁糯:“霏妹。”
顾半霏:“嗯?”
丁糯:“你打耳洞了吗?”
顾半霏:“没有,怕疼。”
丁糯:“这个分人,我打耳洞就不感觉疼。你觉得我戴耳环漂亮吗?”
顾半霏:“很好看,其实我也想打耳洞。”
丁糯:“我知道如何根据一个人的耳型辨别她是否适合打耳洞。一般来说,有耳垂的人打耳洞不会疼。”
顾半霏:“真的吗?你摸一下我的耳朵,看我适不适合。”
之后,顾半霏感觉左耳多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耳垂被人捏了捏,她忽然想起几分钟前做的梦。
这感觉莫名与梦里的情景重合了,顾半霏顿时不好意思,翻了个身:“我有点困了,早点睡吧,我应该永远也不会打耳洞了。”
“好,晚安。”背后传来丁糯柔软的嗓音,好似云朵做的耳塞,自动消除了一切杂音,就连蝈蝈的叫声也被挡在玻璃窗外。
她一秒入睡,丁糯却始终没阖眼,一直盯着某人的后脑勺发呆。
清晨。
顾半霏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起床第一件事不是去洗脸刷牙,而是跑进楼下的厨房。
一看,厨房里忙碌的人影是丁糯。
对方回头给她一个笑脸:“荷包蛋要几分熟?”
“全熟。”她回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温泉蛋什么的,不适合我这个老人家。顾半霏想。
看到丁糯做的是清汤面,她的兴趣更浓了。
姑妈做的清汤面也是一绝。
唉,她真的好想回去看姑妈。
“把你那碗端到餐桌上吧。”
“真想就地吃完,嘻嘻!”顾半霏掩了心底的思念,装成一个调皮的小孩。
饭后,丁糯问顾半霏想上学,还是想上班。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班。
做任务才是最要紧的,上学哪有上班与丁糯机会接触的多。
消极怠工了好久的顾半霏重燃斗志,做完任务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