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向来话少,又实在算不得会说话,她只能又生硬,又暗藏几分无措的哄:“别哭……你别哭……”
清冽的嗓音,很熟悉,阮枋下意识的,被子里的手攥紧了她的衣服。
寒尽在床头坐好,让阮枋坐在她的怀里,她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滴,俯身吻住他眼周的白嫩肌肤,“你别哭……”
可能感觉到和以往不同,阮枋的眼泪渐渐止住了,一双清光徐徐的杏眸,呆愣的望着寒尽。
寒尽细细吻着他的脸,又温柔的落在唇角,一点一点的舔咬。
“阿尽……”
绵软微哑的声音,阮枋回过神,撞进了一双极致温柔的黑眸。
“嗯。”寒尽退离一些,鼻尖蹭着他的脸,“你哭了。”
“嗯……”
阮枋攥着寒尽衣服的手紧了紧,他嗓音很轻,很轻:“我做噩梦了。”
“我梦到父王了。”
“父王说不是他做的……”
少年眸中覆着荒凉,手越攥越紧,纤长的指尖,泛着某种不正常的苍白。
寒尽握着他的手腕,倾身若有若无的吻着他的唇角,心里细密的疼,她温柔的哄:“我亲亲你好不好。”
“……”阮枋颤了颤眼睫,手圈住寒尽的脖子,眼角又溢出泪珠,他说:“好,你亲亲我。”
寒尽把怀里的人抱紧,深吻着他的唇,手抚着他的后背,极尽温柔。
过了很久,阮枋才彻底的回过神,他趴在寒尽怀里,望着床边床幔上的刺绣。
床头的玉珠泛着莹莹光辉,映着少年琉璃般的瞳,清澈潋滟。
很久,他在寒尽心口蹭了蹭,小声问:“我睡了多久。”
“七日。”寒尽尾指缠绕着他的发丝,“等两个时辰后天亮,就是第八日了。”
语气有几分不开心,想来也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