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妫顿了一秒,瞥了一眼手腕。
“没事。”
她这么风轻云淡,倒衬的穆穆刚刚的反应有点太过激烈了。
穆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瞧着司妫盘子里的牛排,他憋出一句,“吃些清淡的比较好,不然伤口容易发炎。”
司妫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沉默了几秒,放下刀叉,“我吃好了。”
仿佛有顺风耳一般的屈邦,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剂瓶和一小袋棉签。
他微笑着来到司妫身旁说:“小姐,该上药了。”
“……”司妫斜瞥了眼屈邦手里的药,抿了抿唇,站起身径直往沙发那儿走。
一点儿小伤,上什么药?
屈邦一看就知她这是不想上药,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把药塞在一旁一脸懵逼的穆穆手里。
“麻烦小少爷了,”屈邦看了一眼手表,微笑说:“我实在有事要忙,不得不走了。”
“啊?”
不等穆穆回过神,屈邦径直往外走。
司妫也愣了下,他没想到屈邦还有这番操作,她看了看穆穆,视线下滑,又落在他手里的药上。
穆穆收回看一下外面的视线,他看了眼手里的药,沉默了几秒,来到司妫身旁,垂着眸小声说:“我给你上药。”
“……”司妫没有拒绝,她伸出手臂:“好。”
穆穆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妫,他顿了顿,直接在地毯上半跪下,握住女孩的手腕。
解开纱布,看到的是一道缝了针的伤口,穆穆粗略估计,这道伤有四五厘米长。
不是世家贵族的小姐吗?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穆穆压下心里的疑问,小心翼翼的握着司妫的手腕给她上药。
司妫垂眸看着穆穆专注的小脸,目光微不可查的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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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因为我给你上了药?”
过年这天,司妫抱着穆穆躺在天台上的躺椅上。
听到穆穆的问题,司妫看着天空上的烟花,眯了眯眸子,像是在回想什么。
良久,她摇了摇头,说:“不是,当时就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
穆穆:……
“你十四岁见色起意啊?”
司妫顿了下,点头:“嗯。”
穆穆:……
司妫和穆穆,从喜欢上对方到在一起,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顺利的过分。
司妫一直觉得,老天把她一生所有的困难,都安排在了她十七岁那年。
十七岁生日这天,司妫开始逐渐接手叶家的生意。
从生日宴回来,司妫推开家门,屋子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空荡而冰凉,显得本就大的房子,越发空旷而寂静。
司妫按开玄关的门灯,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她抬步往楼上走,找遍整个二楼,都没看到穆穆的身影。
司妫在二楼阳台站定,拿出手机给拨了个电话。
“人去哪儿?”司妫声音平静,气息却冷的仿佛要把人冻住。
另一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司妫眸若寒潭,眼神冷的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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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
今天这里举办着一场宴会,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