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没有回答,却不得不说,对方的说法,让自己无法反驳。
这身份令牌,虽然一直被娘亲随身携带,却还不及娘亲给自己的储物袋意义深重,而且,这身份令牌,本就是季母后来从黑市买的,真正的令牌,一直留在她的身上。
再说,对方堂堂前辈高人,又好言相商,说是借用,那想必也不是哄骗之言,季含瑜终于有些松动。
只是,这令牌明明人手一个,为何对方要借用自家娘亲的?
若是要做什么,岂不是让她娘连死后都要麻烦缠身吗?
“你拿这我娘的令牌想做什么?你若是为非作歹,不是让我娘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看到她的态度软了许多,对方继续道:“你看,我既然留下了傀儡,假扮你娘,她就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再说,令堂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很多人都知道吧,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朝廷来人调查了,自然也知道,犯事的另有其人。
你说对吗?”
季含瑜可没有被她绕进去,紧接着提出第二点,“我娘已经去了,魂魄已散,这令牌你拿去也没有用的,再说,就是活人的令牌,气息对不上,一样会被查出来。”
对方却直接伸手一招,季母的令牌便被她拿到了手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想将你娘安葬在哪?用不用我帮你?”
季含瑜看着对方势在必得的样子,咬了咬下唇,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默认了对方拿走娘亲的身份令牌。
“你什么时候会把我娘的令牌还给我?”
“这个说不好,短则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总归要我办完了事才行。”
少女说着,突然一挥手,屋中便出现一人,那模样,分明就是季母的样子。
就连神态,还有脸上那病态的苍白,都一点没变。
“小愚儿……”
看着这熟悉的音容笑貌,季含瑜有些恍惚,身子猛地一颤,“娘?”
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对方说的傀儡。
“这是傀儡?怎么会和我娘一模一样?她有思想吗?她和人有什么区别吗?”
那傀儡在叫了她一声之后便不再开口。
少女解释道:“你就当傀儡是一件特殊的法宝就好,她能随意变化成任何人的样貌,不过内里,却是我分出的一丝神念,相当于我的分身。
我本体虽然离开了,但是,你有什么不懂得,想问的,都尽管问,或是想做的,有傀儡在,都会帮你做,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场机缘,你自己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