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木牌,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虫子怕一样的图案。
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季泯德为什么会给我送来这东西?
他只身涉险,不可能就是为了给我送一块毫不相干的牌子,这牌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季泯德的身影刚刚消失,外面就接连冲进来几个身影,有宁霸道,大雄,李冠一,还有我父亲。
几个人看着满地的战斗痕迹都是大惊失色,我父亲脸色不善的说道:“鬼长生的人,他们居然有这种本事,敢当着我们这么多的面混进来,这应该是韩虏祸的隐匿功夫,除了他,没有人可能有这种能力让一个小小鬼王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钻到这里来。”
我一下子呆住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派人进来?”
这墓洞内别的东西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云若的身躯在这里。
我父亲摇头道:“那倒不会,毕竟这种隐匿之术不是韩虏祸自己使用,而是转嫁到了他人身上,那么这一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而且这一招使用条件极为苛刻,对于被施法人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人是进不来的,只有那种非人非鬼的才适合来施法,所以这一次进来的是季泯德,而不是乌九玄或者是殷驼子。”
我手里摩挲着那个满是蝌蚪的木牌牌:“既然他们废了这么大劲,只是为了送这块木牌进来,这块木牌就更为重要了,这东西到底潜藏了多大的秘密,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送进来?”
我父亲从我的手里接过那块木牌,仔细的一边看一边摸索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接着他脸色阴郁的说道:“这东西我去交给荣先生。”
说完,他转身就走,似乎这件事比所有的事情都紧急。
我刚要说什么,我父亲又转身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他的话语里带着凝重,有些犹豫,接着又肯定的说道:“一起去吧,你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这世界很大,你必须出去看看。”
我迟疑着:“那云若?”
“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在!”
略微虚弱苍老的声音响起,我爷爷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爷爷?”
我有些歉疚的看着只不过一天时间就显得无比苍老的老人,心中的亏欠之意更浓。
我爷爷颇为疼爱的看了我一眼:“我孙子的婚礼,我这个当爷爷的千不愿,万不愿,也不能不出现,你说对么?
她是我的孙媳妇,这里是佘山,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在,她就不会出事,我老了,前半辈子就守着这座大墓,不管它是邪的,还是正的,早就有了感情,现在你们让我离开,我宁可死在这里。
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留下了,我这一辈子,就一个守墓人,改变不了的。
宁娃子,你是我欧家的种,不管你是白发苍苍,还是变成什么样,你的身体里都流着我欧家的血,这一点,没人能改变,出去后,不要堕了我佘山鬼医欧家的名头就好。
你爹说的对,这世界很大,你该出去走走。”
老人说完,身子犹如入定的老僧般坐在了雪棺之前:“我不死,守生棺不灭,我等你,找回她的魂魄,我,还想看着你给我生个重孙子呢,所以,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