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攸默了默,快大半年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虞美人”这个称呼。
当初女帝瞧上他的时候,就说了一句“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然后不知道被误会了什么,他的品级就是美人了。
“公公,陛下唤我何事?”
虞少攸的随从向小太监塞了几片金叶子,小太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虞美人不必担忧,是虞太傅的求见陛下,想必是和云大将军一样,是想带您回去的。”
“什么?”
虞少攸有点错愕,什么云大将军,“云大将军已经带云公子回去了?”
“正是。”
“……”
亏他还担心好友被抹脖子了。
话说女帝今儿个怎么了,怎么突然良心发现,要送他们回去?
莫不是看腻了他们,想弄新的花瓶进来,又嫌他们占位置?
—
“你儿子马上到。”
姒灼还不待虞太傅开口,便如是说到,见还有一堆人看着,便又问,“你们的儿子是哪些?”
“……”
虞太傅和一群大臣齐齐噎住,酝酿了一肚子的话顿时憋了回去,一个个都很懵逼。
什么儿子?
他们又不是来找儿子的。
虽然莫名其妙被打乱计划,但思来想去,虞太傅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咬咬牙开口道:“陛下,臣等并非来寻子的,而是……”
“什么?你们不要儿子了?”
姒灼急了。
这怎么可以?!
朕怎么能一直帮别人养儿子?!
“……”
虞太傅的话又被堵了回去,憋了半天终于吐出来一个字,“……要。”
“那就好。”
“……”
就这样,姒灼让人把现场大臣们的儿子都唤来过来,塞他们手里,挥挥手道:“退下吧。”
“……”
虞太傅看了面前大半年没见的儿子,此时心中并没有喜悦,只有懵逼。
他和众臣面面相觑,齐齐撒手把儿子丢开。
想用儿子打消他们的主意?
不可能!
儿子们:“……”宛如被亲爹抛弃。
虞太傅和众臣齐齐跪地,“陛下!此时国内春旱多发,农耕不利,百姓苦不堪言,而且北夷侵扰,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实在不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下面呼啦啦跪了一片,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把姒灼说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
众臣一窒,险些憋死。
“陛下!臣等斗胆恳求陛下,收回修建行宫的旨意!”虞太傅叩首而呼,其他大臣也趴下了。
“……”
姒灼动用自己尊贵的头颅回忆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又是朕的切片乱败朕的银子。
切片想修建一座夏日避暑的行宫,还得在这北方仿照南方的亭台水榭,花草假山,又要从南方运木头,又要运太湖石,还要收罗全国各地的奇珍异草。
败家,太败家了。
朕的切片脑子有毛病吧?!
偌大个皇宫都不够她住?!
幸好看这样子还没开始修,只是在规划中,朕当然要阻止朕的切片乱花朕的银子。
“准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