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狗,我要杀了他!”萧培陵冲出桃园,要取沈焕的命。
“培陵!”叶俏拉住他,“你这个样子怎么取他性命,连弑君这样的事情他都可以安然无恙,你一个忽吉国的驸马又能奈他何?”
“阿陵,你别冲动!”忽兰朵也拉着他,“你放心,等我们回了忽吉,我一定让父王帮我们替萧家讨回公道!”
这一头,众人都在劝说萧培陵,后方,江雁回已经数次努力平复着情绪。
她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仔细瞧去,可见她单薄的身形一直在颤抖。
玄尤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在这时候,突然就跪了下来。
“江姑娘,掌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江姑娘孤苦无依,他好乘虚而入,取得江姑娘的心,等江姑娘彻底爱上他的时候便是他抛弃江姑娘,让江姑娘众叛亲离的时候,江姑娘若此时抽身,或许一切还来得及!”
“凡事都得讲究真凭实据!”江雁回咬紧牙关看着他,“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不相信我夫君就是害我爹之人!”
“江姑娘,这就是当日云纺统计出的有关于庄王谋逆案中江大人的呈报,您对他的字迹应该再熟悉不过,您一看便知。”
玄尤将一份折子呈了上去。
江雁回盯着他手里的折
子许久,然后接了过去。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珍珠提了一盏灯笼进来,借着灯笼的光亮,江雁回看清了奏折上沈焕的笔迹。
上面的批阅只有一个简单的“准”字,可谋逆这样的大事,一个准是能摧毁数百条人命的!
江雁回合上奏折,丢在了玄尤面前。
“笔迹都可以伪造,更何况一本折子,这些事我会自己去查!”
“雁回!”叶俏看过来,“他说的一切跟宋怀和培陵查到的全都吻合!你到现在还不信吗?”
江雁回抿唇看着她:“我只知道,他是司礼监的叛徒!”
叶俏脸色有些白:“雁回……”
“丽妃娘娘无须多言!”玄尤抬起头来看向江雁回,“奴婢知道,当日之事让江姑娘心存芥蒂,那如果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刚才我所说的话没有半分虚言,江姑娘可信?”
江雁回冷眼盯着他:“你如何以性命担保?”
玄尤的嘴角勾出一个笑意,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忽然从袖中拔出一柄匕首,刺向了自己腹部,而后嘴角挂着血珠微笑着看向江雁回,“如此,江姑娘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