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带着匕首是要自尽!”沈焕笑起来,松开了她。
“是,你父亲确实是我送进大牢的,庄王谋逆的时候是,礼部贪污的事情也是,他不仅是我送进大牢的,还是我设计安排的,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纵,现在你可满意了?”
“不是……”江雁回摇头,“我不信你会这么做。”
沈焕笑了一声,笑声里都是荒凉:“你不信?你不信你会急着把你妹妹送走?你不信你会听信玄尤几句说词失魂落魄数日?你不信,你会在生辰之日揣着匕首?江雁回,麻烦你撒谎的时候高明一些好吗,我都听腻了!”
“沈焕,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你的心是什么样的,我比你更清楚。”沈焕拾起地上的匕首,“你若真想报仇,我给你机会,恩也好怨也罢,我们一次了结,如何?”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眼看着沈焕拔开了匕首,江雁回按住他的手,“我拿匕首只是给我自己用的,我没想过用来杀你,我不是来杀你的!”
见沈焕视线冰冷,分明不信,江雁回急着解释道:“我只是想……如果我爹的事真的与你有关,那就拿我的命还给他,就当女儿不孝了!至于锦回,我只是希望她余生远离纷争,过属于她的日子,我真的没想过要来杀你!”
“呵。”
却没想到,沈焕听见这些话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生气。
他推开了江雁回。
“你果然还是你!”
江雁回听得莫名其妙,不理解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沈焕又道:“你不用怀疑,也不用查下去了,你爹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之前我便说过过些时日,我会将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你,但既然你等不到,现在告诉你也一样。”
“从我们的相遇便是一场阴谋,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刺客,那些刺客也是我故意安排的,为的不过就是拉近与你的距离罢了。”
“至于你爹两次入狱,更是我的设计,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更依赖我,有求于我,才能与司礼监有扯不清的关系,只可惜江尚中他太执拗,一身的古怪脾气,没有办法,我只能从你下手。”
“叶俏她仗着萧叶两家有恃无恐,企图离间你我,所以我设计让她进宫,至于萧培陵,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与你亲昵,
因萧家世代君侯,在朝堂颇有威望,所以我只有让萧家倒台,只有失去了萧家这个大靠山,萧培陵才会由我处置,叶俏也翻不起更多花样,而你江雁回没了依靠,又有着重病在床的父亲,不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再拒绝我,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包括为了让你父亲无心你的事情,我特意让人通知了王氏你父亲病重的消息,请她入金陵,好离间你父……”
“啪——”“母”字未落,沈焕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江雁回用了极大的力气,顷刻在他脸上落了指痕。
沈焕笑了笑,垂下眸光看她:“打得好,可是你现在即便是打我一百个耳光,也不能把你爹娘从棺材里拉出来,还有你最喜欢的俏姐姐和萧培陵,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