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俏一双视线全落在江雁回身上,眼见他与沈焕和好如初的样子,连日来的担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事已成定局,当初入宫也是她的选择,即便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人算计好了每个人心。
她与沈焕的事情牵连不到江雁回头上,在她没找到对付他的办法之前,她希望江雁回能平安顺遂!
“这一趟出行,朕收获颇多,阿焕,之前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朕无非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确定一下你的心意,如今朕既已知晓,日后必不会再做!”
沈焕皮笑肉不笑:“皇上的玩笑开得确实大了些,不过臣也相信这样的事情绝对是没有下一次了!”
“当然。”容烨看向江雁回,“掌印夫人不介意吧?”
江雁回挽着沈焕的手臂偏头看他:“既然皇上都说了只是开个玩笑,妾身自然能体谅,只不过下回还是莫要擦枪走火得好,伤了妾身是小事,伤了皇上和掌印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是吧,皇上!”
容烨勾着唇,眼底凉得像是屋檐的冰棱子。
“当然。”他应了一声。
挽了一旁的叶俏欲离去,江雁回唤住叶俏:“丽妃娘娘,我家锦回喜欢你得紧,日后妾身只怕会带着锦回多去喜华宫叨扰,还望丽妃娘娘莫要嫌弃!”
叶俏神色一喜,连忙应道:“那本宫便在喜华宫恭候掌印夫人了!”
眼见着两人身影离去,江雁回的目光这才在人群中搜索,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的叶俏之所以会胎死腹中,是有人提前给她下了毒,而这个下毒的对象很可能就在这群人中!
“丽妃后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江雁回贴近了沈焕。
沈焕看向叶俏的背影看她:“你想做什么?”
阳光将江雁回的瞳孔照成了浅浅的金色,她挽唇笑道:“当然是像你留住我一样地留住她!”
沈焕沉下眸色:“你只怕留不住她。”
“凭我当然是留不住她!”江雁回牵紧了他的手,“这不是还有我的夫君么?我夫君可是启
梁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他想留一个人还留不住?”
“强行去留,只怕会适得其反,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江雁回一怔,看他:“什么意思?”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爹上一辈子并没有患血痨。”
确实没有,上一世的江尚中沉溺在徐氏的死里出不来,整日借酒消愁,虽然时常醉卧在各处,但从没有身体不好的迹象,更别提身患血痨了!
江雁回拧着眉宇:“你我的经历都能发生变化,他会有些变化也并无不可。”
“可据我所知,凡是想要改变命运轨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付出代价,或许是自己的身体,或许是身边人,又或许是一些事情。”
“你爹为了留住你娘,所以他身患重疾,最终难挡离世的命运,而你娘也走在了同一天,叶俏她上辈子就是嫔妃,这一辈子即便是没有我去阻拦,她也嫁不去荆州。”
“你可以说当日是我的阻拦破坏了他们的姻缘,但即便他们到了荆州,也成不了亲,因为宋怀的母亲过世,按规制宋怀需守孝三年,你觉得叶俏的年纪等得了三年?”
宋怀的事情,江雁回有听说,在他回去的途中,宋母便故去了,他没有赶上母亲的最后一面。
但或许事情只是巧合,这样的理解太过牵强。
“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去判定?若是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不是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