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沈封尘不断地插手司礼监的事情,还使劲往沈焕身边塞女人,之前是塞小妾,被沈焕拒绝之后,现在改为调任女子了,不是江念回的功劳,便是江念回的事件上,因为她的得罪引起了沈封尘的不满。
但碍于沈焕三番两次请罪,沈封尘不好明着刁难她,便试图找几个女人来替代江雁回的身份。
这不,总算是成功往沈焕身边塞了个女随侍,而且是年轻貌美又能干的那种,偏偏江雁回今天才知道消息,偏偏那女子上任的那一天,恰巧就是沈焕没回来的那天。
也就是说,他在司礼监忙活的这三天,都有那个女下手陪在身边。
同沈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样,她的眼里同样容不进沙子,他既然是她的人,那便只能忠诚于她,因而这一刻,江雁回心里是有情绪的。
掬起一捧水,洒在男人的颈脖上,看着水滴从他凸起的喉结滑过,江雁回低下头来,亲上他的喉结。
清晰可见,男人的喉结微动了一下,垂下头来,眼底黑漆如泼墨一般。
江雁回朝他眨了下眼:“你说,你都努力了这么久,我都没有怀上身孕,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她的视线往水底移去:“你确定,你没有受过什么别的宫刑?比如吃了什么毒药之类的?”
沈焕冷冰冰地笑了下:“你放心,我健康得很!”
“哦……”江雁回移开目光,似乎是有些失望地起身,“那这么说来,是我的身体不行了?”
她颇为可惜:“要是我不能生,你会不会想着,去找一个能生的?”
沈焕坐在浴桶里,眸色晦暗地看着她。
江雁回取过一条素白的衣裙披上身,去点灯。
灯光明亮起来,照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她回过头来,黑亮的眼底映着火光:“男人不都想着传宗接代么?你肯定也不例外!”
她冷哼了一声,坐到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听见身后的水响,也没有半点反应,直至镜中出现了沈焕的身影,她才抬起头来:“怎么?难道你还是那个意外不成
?”
“吃味了?”沈焕问。
江雁回轻笑一声:“我可不吃你的味,你若真想找个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反正男人么,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义父都养了一院子的小妾了,你是他的义子,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有心理准备!”
沈焕把她拉了起来:“玄雨只是顶替玄尤的位置,云坊不能一日无主,如今空缺多时,是应该填个主事人,她是司礼监众人推选出来的,不是我一人的主意,更何况,也只是临时调任,若以后有合适的,可以将她撤下,这样你可放心?”
江雁回瞥他:“司礼监的事情,我又不可能插手,你们想怎么安排都是你们的事情,你也没必要同我交代!”
她丢了梳子,站起身来:“不说了,我睡了!”
起身上榻,江雁回取了薄毯,俨然一副即将入睡的模样。
下人进来搬浴桶。
等一群人散去,整个房间恢复平静,沈焕才跟上榻去。
“过两日就是萧世子的大婚礼了,丽妃会在那日出宫,到时候,你与她一同去观礼,如何?”
江雁回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