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俏的情绪终于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皇帝允了她可在宫中练剑,于是喜华宫里时常能听见练剑的声音。
江雁偷偷去看过她几次,见她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她现在是有孕之身,不便见她,就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所以总是让谢丛带一些补品进宫,只盼着她的身体也能快点养好。
而且她现在开始有了害喜症状,便更加不敢见叶俏,就怕她看出什么端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月之后,叶俏之事有了结论,说是宫里一位姓恭的嫔妃妒忌叶俏的恩宠,买通了稳婆陷害她,这才使得皇子早逝。
而且据说那妃子原本是想要连人带孩子一起害死的,只是因为叶俏身旁有医女,再加上喜华宫的人太过小心,这才没有得手,只能在她生产的时候设计。
那位嫔妃签字画押之后,恐惧死状,直接服毒自尽,只留下一份画押罪证,送到了喜华宫。
叶俏为此又哭了一晚上,万万没料到最终害死孩子的只是因为一份宠爱。
江雁回也看到了那份画押,从事情经过,到设计动机,与那嫔妃的处境都十分吻合,看上去,似乎确实是她下的手。
江雁回也从司礼监调到了一份恭姓嫔妃的身世背景,得知她先叶俏一步入宫,在叶俏进宫之前颇受宠爱,只是自叶俏入宫之后,皇帝便忘记了她,使得她怀恨在心,这才把一切都归咎在叶俏身上。
江雁回拿着这份结果找到沈焕:“前世害叶俏的也是这个人吗?”
沈焕看着那份画押书:“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想确认,如果前世的凶手真的是一个嫔妃,你身为九千岁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沈焕沉默了一下:“雁回,你也记得丽妃身亡是在你十二岁那年!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九千岁,我只是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
江雁回目色一顿,捏紧了画押书:“所以害死丽妃孩子的凶手真的是这位恭美人?”
沈焕轻轻应了一声:“从稳婆家人那里搜出的金银首饰确定是这位恭美人的,她身边的丫鬟也可以作证,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在怀疑什么!”
“我一直以为,俞贵妃的嫌疑最大!”
“俞贵妃的父亲官至太尉,地位稳固,更何况她自己所生便是皇子,你觉得丽妃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威胁?更何况她刚刚生产不久,哪里有余力去做别的?”
江雁回沉默下来。
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她总觉得一
个小美人使不出这么大的手段。
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没有理由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