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身上没带银子,再加上今日是祭拜父母,打扮素净,也没戴值钱的首饰,唯有腰间沈焕那块玉佩值钱,便把它解了下来塞到守卫手里。
“就当给兄弟们买酒喝。”
守卫一见着这玉佩在火光下都通透得很,便知是好东西,悄无声息收进怀中,立刻笑道:“好说,好说!来人!”
很快,便招来了人。
有了守卫同行,江雁回这才放了心,上了马车。
马车内外都是陌生人,这样一行人即便是遇着刺客也不容易被发现,思及此,她心头这才放松下来,看向马车后头的箱子:“这些都是行李?”
“是呢!”妇人笑着道,“正是因为行李多,收拾起来晚了些,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城门。”
江雁回点了点头:“我们入城的时候,城门还没下钥,你们就慢了那么一会儿!”
妇人笑了笑,盯着她的脸瞧:“看夫人模样,年纪应该不大,不知出城是?”
“今日是家里祖辈的忌日,我去看他们。”
妇人这才了然:“夫人可真是孝心!”
两人唠嗑了片刻妇人好似困了,歪着头靠在马车上休息。
江雁回一直注视着外面的情形,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恰在这时,妇人突然惊醒,捂着肚子,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江雁回一眼,这才拉开帘子去拉了自家夫君说话。
江雁回约莫听见,她是有三急。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陪着妇人下车,去了一旁的林子方便,他们几个人就在路边等。
可没过一会儿,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没了声,两名守卫面面相觑,看向车内,江雁回探出头来,就见一名守卫看向她,“夫人且等等,我下去瞧瞧。”
那人下了马。
他刚进入林中,便听见林中又传来一声惊叫,赫然是刚才那守卫的声音,江雁回心头一紧,看向窗外的守卫,正要说话,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响动,紧接着她脖子就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江雁回,去死吧你!”
是江念回的声音。
江雁回回过头去,就见江念回站在箱子里,手里拿着一根腰带,正恶狠狠地勒住她的脖子,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而这时,外头传来响动,好像是那守卫和人打起来了。
江雁回手指摸向袖中,确认摸到那柄匕首之后,她猛地翻过身朝身后刺去,江念回一避,被她躲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江雁回得了喘息
的机会,迅速用匕首朝她刺去,江念回躲闪不及,手臂上的衣服被她划破,却也迅速从箱子里翻出来,踹向江雁回的肩膀。
江雁回吃痛,被踹翻在地,她迅速扑上来,死死抓住她的手,想夺她手里的匕首。
江雁回哪里肯依,紧紧掐住匕首的同时,用脚狠狠击向她的下身,江念回挨了她一脚,却强自忍了,一面用脚去压她的脚,一面拼尽全力夺匕首。
匕首在二人的争夺间,刺向江雁回。
江雁回拼尽全力阻止她的下压。
“别痴心妄想了,今晚你一定逃不过去!”江念回见自己占于上风,露出疯癫的笑来,同时狠狠压手。
江雁回吃力地阻挡,双腿又被她压着动弹不得,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下,她忽然拼了力,身体往旁边一挪,那匕首便直直扎进马车里,一时竟拔不出来,江雁回也趁机翻身而上,将江念回压在了地上,同时夺过匕首,抵在了她喉咙上。
江念回不敢动了,冷冷盯着她。
“谁逃不出去,还不一定呢!”江雁回压下身来,匕首已刺破她脖子的皮肤,江念回吓得身形发抖,再不敢妄自动作,只是企图用话语拖延时间。
“长姐,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妹妹,我也姓江!”
“我管你姓什么,还有,我的妹妹只有一个,那便是江锦回,不是你!”
“不——”江念回失声,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身形乱颤,“我是你妹妹!我也姓江,我就是江家的女儿,你说了不算!”
她自小在庄子里长大,因着没有父亲,连庄子里的野孩子都欺负她,母亲整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乱颤,从来不管她的死活,有时候她哭哭啼啼得凶了,母亲就会塞给她几颗铜板,让她去买吃的,若是这样她还收不住,要么是一顿骂,要么就是一顿打。
她也学乖了,后来别人骂她什么,她都装作听不见,看见那群野孩子就躲起来,所以一直以来,她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攀谈,直至渐渐长大,母亲看她出落得不错,便想起来给她请了先生,想让她肚子里能有点墨水,将来嫁个好人家多换点彩礼。
江念回默默受了也以为人生的归途就是如此,直到后来,进了江府。
母亲说,她现在的身价大不如前,即便只是庶女,那也是大官家的庶女,哪怕是给人当妾,那也是大户人家的妾,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记得她当时反问了一句母亲,问是不是像她这样?
结果直接换来了王氏一记耳光。
王氏开始捂着脸哭,说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