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活了?”
【滋......滋.......】
“?”
【嗡......警告!宿主正处于......滋......请尽快收集时......滋......脱离!......滋!!!!】
“卧槽!”剧烈的电流声和杂音猛地响起,直接给霖青云的脑部细胞来了一下,差点让他骂出声来,他的视网膜中又跳出一块小面板来。
【叮!检测到世界修正的残留能源,正在吸收——】
“怎么又正常了?”
【嗡!主面板已将【时空能量收集】面板修复完毕,暂时独立出来,保障宿主能够尽快的脱离现在的位面!】
“啧,说白了你也怕死对吧。”
【嗡......收集结束】
【共计】
【时空能源:21.835盅】
系统随即沉寂下来,无论霖青云怎么呼叫都不出来,让他头大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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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三五成群,七嘴八舌谈着怎么堆放那些肥料包。唐尼(白人店长)又喊道:“慢着!慢着!既然大家都集合了,我们不妨好好谈一下应对之策。”
大家又聚拢过来,约五、六十个人的群众,散在啤酒冷藏柜、仓库门前的角落,以及左侧至马威先生的肉品柜。比利以一个五岁孩童的灵敏,如在巨人群中一般穿行过人群,举起一根贺喜巧克力棒,“你要吗,爸爸?”
“谢谢。”德雷顿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
“这大概是个笨问题,”唐尼(白人店长)开口道,“不过我们得有所防备。有人带了任何武器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人们面面相觑,耸耸肩。一个有头白发的老人自我介绍,他叫安柏.康乃尔,说他的后车厢里有把猎枪。“必要的话,我可以试着到外面拿来。”
奥利说:“目前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康乃尔先生。”
康乃尔嘟囔道:“目前,我也不以为然,小伙子。我只是想至少应该说说。”
“呃,我想你也不会出去的。”唐尼(白人店长)说,“不过我认为──”
“请等一下。”有个女人开口了。是伊芙。她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把中型手枪。围观的人群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仿佛他们刚看到一个魔术师表演了一套高妙的把戏。那个少妇原已绯红的脸涨得更红了。她又一次在皮包里搜寻,掏出一盒史密斯─威森牌子弹。
“我叫伊芙.亚曼达。”她对唐尼说,“这把枪……是我丈夫的意思。他认为我该带着它,以防万一。我带着这把空枪已经两年了。”她的眼睛示意一旁惊讶的爱丽克斯不要出声。
“你丈夫也在这儿吗,这位太太?”
“不在......他在小镇里,但是生死未卜。”
尴尬沉默的气氛持续片刻
“那么,”唐尼说,“要是你会用,你该留着。那是什么型号的枪,点三八口径吗?”
“是的,而且除了一次练靶之外,我从没用过。”
唐尼接过那把枪,把玩了两下,不一会儿便开了枪膛。他检查一下,确定枪膛里确实没装子弹。“好,”他说,“现在我们有一把枪。谁会用枪?我是蹩脚得很。”
人们再度面面相觑。起初没人开口说话,然后,奥利很勉强地说:“我常打靶。我有一把科特点四五和一把拉马点二五。”
“你?”布伦特说,“哈。等天黑时,你早就醉得什么也看不清楚。”
奥利口齿清楚地说:“你何不闭嘴,好好记你的名字就好?”
布伦特瞪着他,嘴巴张开,随即又决定闭嘴;
“让你来。”唐尼把枪拿给奥利,眨了眨眼。奥利再次检查枪,显得更为老练。他把枪放到右前方裤袋,把那盒子弹塞到衬衫的前胸口袋里;鼓鼓的一块,看起来很像一包烟。然后他才靠向啤酒柜,又开了一罐啤酒,圆脸上仍是汗水淋漓。
“谢谢你,杜弗瑞太太。”唐尼说。
“别客气。”她答道。
德雷顿搜寻着物资堆,有火柴,盐(某人含煳地说他听说过用盐可以驱走水蛙或其他吸血虫);以及各种牌子的扫把和拖把。多数人都振作起精神,吉姆和麦隆则醉得无法提出任何异议。但当德雷顿将目光对上奥利时,发现他眼里有着镇定却绝望的神色,那是比恐惧更糟的。他们都亲眼瞧见过那些触须。对它们撒盐,或想用拖把柄将它们打走,实在是异想天开。
“麦克,”唐尼说,“你指挥一下好吧?我要和奥利与大卫谈谈。”
“没问题。”麦克拍拍唐尼的肩膀。“总得有人负责指挥。你干得不错。欢迎你到本镇。”
唐尼问道:“这是不是表示我有退税可拿?”他是个短小精干型的人,有头微秃的红发。他看来像是那种乍看之下不可能喜欢,但熟识之后不可能不喜欢的人。那种什么事都做得比别人好的人。
“没得谈。”麦克笑着答道,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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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左右,草地肥料包已堆放好,大玻璃窗整面被挡了起来,只留下几个观测孔。每一个观测孔旁安排一名守卫,每个守卫身旁都放了一罐已开的煤油,以及由拖把柄扎成的火把。观测孔共有五个,唐尼安排由大家轮流守卫。四点半一到,轮到德雷顿和伊芙分别坐在一个观测孔旁。两人的孩子互相陪着大人看着窗外的迷雾。
隔着窗玻璃是张红色长椅,专给买了食品等人开车来接的顾客坐的。再过去就是停车场了。雾慢慢磙动,又浓又深。雾里有湿气,但看来毫无生气,阴森可怖。只是望着它看,便足以令人虚脱无力。
“爸爸,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比利问。
“我不知道,亲爱的。”德雷顿小声回应。
他沉默了半晌,低头看着摊在两膝上的小手。“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呢?”最后他又问道:“警察,或联邦调查局,或别的人?”
“我不知道。”
“你想妈咪没事吧?”
“比利,我真的不知道。”德雷顿伸手搂住小男孩。
“我好想她。”比利忍着眼泪说,“有时候我对她很坏,我很对不起她。”
“比利。”德雷顿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这会过去吧?”比利又问,“爸爸?会不会?”
他说:“我不知道。”小男孩把脸埋向德雷顿的肩窝,德雷顿抱着他的头,摸着在他头发下曲线纤弱的头盖骨。比利就哭了。“嘘,比利,嘘。”德雷顿哄着,轻轻摇着他,但他仍嘤嘤哭着。这种哭泣,只有母亲才知道如何劝止。
“让我来吧”在隔壁观察孔的伊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这里
“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
“没事,大家互帮互助。”伊芙从德雷顿怀中接过孩子,而神奇的是,同样是德雷顿做过的事情,小比利很快就又在伊芙的怀里安静下来,甚至渐渐的闭上双眼,睡着了。
“看起来你妈妈是个好妈妈”德雷顿小心翼翼地接过比利
“呃,呵呵,也许吧。”一旁的爱丽克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默默的走回了观察孔坐下。
“抱歉”
“没事——”没等德雷顿说完,伊芙就赶忙回到爱丽克斯身旁。
沉默良久
“妈妈?”
“嗯?”
“你说,爸爸会没事吗?”爱丽克斯泪眼朦胧,声音沙哑且颤抖的问道
“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伊芙揽住爱丽克斯,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透过迷雾的阳光在盈盈发亮,犹如网中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