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则留在原地,守着那个还在昏睡中的衙役,免得他醒来后乱跑,坏了世子爷的正事。
赵武敲响徐家的大门。
门房瞅见赵武身上的官服,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简单问了两句,就赶紧把人让进院里。
很快,赵武被带到堂楼,见到了徐锦河。
徐锦河如今已经瘦得双颊凹陷,眼眶发黑,再配上他那双阴鹜的眼睛,以及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格外阴冷狠戾。
家中下人们已经不敢再直视他,如非必要,也不敢靠近他。
就连见多识广的赵武,在见到徐锦河这副模样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徐举人,县尊大人特命属下前来送信。”
徐锦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问道:“信呢?”
赵武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郑管家立即上前,接过书信,然后走了两步,转交给徐锦河。
徐锦河先是看了眼信封,没有蜡泥封口,不由得皱眉,随即从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打开后细细看了起来。
待他看完后,已经是面色阴沉如水。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信纸一点点地揉成团,然后冷眼看向站在旁边的郑管家。
郑管家被看得直冒冷汗,慌忙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徐锦河直接将纸团扔到他的身上:“你自己看看吧。”
郑管家赶忙接住纸团,小心展开后,再定睛看去。
待他看完信中内容,已经是脸色煞白,扑通跪倒在地,哀求道:“老爷,是我的错,是我办事不力!”
说完他就开始狠抽自己的耳光!
赵武低着头,没有去看郑管家,仅仅只是听到那耳光的清脆响声,就能猜到郑管家打得有多么用力。
徐锦河却没有再理郑管家,任由郑管家不断抽自己嘴巴子,他再度看向赵武,问:“县太爷还说什么了?”
赵武道:“县尊大人说事情紧急,希望徐举人能尽快回信。”
徐锦河应了声,然后看向还在抽自己耳光的郑管家,凉凉地说道:“行了,别打了,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回信给县尊大人。”
郑管家如蒙大赦,立即停手,磕头道了声谢,然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他的两边脸颊都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嘴角还溢出了丝丝鲜血。
可他却只能忍着疼,赶紧去准备笔墨纸砚。
他把徐锦河推到书案旁边。
徐锦河提起毛笔,微微一顿,随后便刷刷地写了起来。
很快一封信就写完了。
他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并特意用蜡泥细细地封口。
待蜡泥干透了,徐锦河这才将书信递给赵武。
赵武上前双手接过信件。
但徐锦河却在此时忽然开口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