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要去凉山关,除了要看看她爹是否安然无恙,还要跟她爹提个醒儿,让他爹小心提防徐集。
当初胡管事带着郭天银的人头逃了,至今了无音信,这事是个隐患,不爆发还好,一旦爆发就很容易引起时局动荡。
江微微得让她爹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那样就太被动了。
钟殊然今儿难得大方了一会,让厨娘准备了好些肉菜和米饭,他甚至还准备了一壶酒,嚷嚷着要和江微微喝上两杯,被江微微婉言谢绝。
“我怀孕了,不能喝酒,让德叔和北川陪你喝吧。”
钟殊然睁大眼睛:“你怀孕了?!”
他随即看向江微微的腹部,只见她小腹平坦,完全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江微微轻敲桌面:“眼睛看哪儿呢?”
钟殊然收回视线,转而冲顾德和北川说道:“既然江大夫不能喝,那你们就替她喝两杯,这可是我藏了好些年的佳酿,来来,满饮此杯!”
顾德和北川不跟他客气,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下一秒三人就全吐了。
钟殊然一边吐一边喊:“这酒怎么是馊的?!”
江微微拿起酒壶,放到嘴边闻了闻,果然是一股子酸臭味道。
她看着面前面色发白的三人,笑着问道:“你们喝酒之前都不先闻一闻味儿吗?”
顾德没法说话,北川苦着脸道:“我哪知道县太爷拿出来的酒居然还是馊了的。”
钟殊然使劲拍桌子,气愤得不行:“这可是我今年年初刚到九曲县上任的时候,用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银钱买的酒,我把它当宝贝似的藏了大半年,没想到居然是馊的!岂有此理,竟然连县太爷都敢欺骗!回头我就要让人把那个酒家给查封了!”
江微微又把酒壶里的酒倒出来看了下,酒水泛黄,还有些浑浊,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些许白色酒糟。
她问:“你这是米酒?”
钟殊然说是啊。
江微微又问:“你这酒是怎么保存的?”
钟殊然理所当然道:“当初店家是用一个酒葫芦装着的,我打开尝了口,觉得味道有点淡,想着多放一段时间酒味能变得更香浓些,就把酒葫芦放在了书房的柜子里。我还特意给柜门上了锁,免得被人给偷喝了,今儿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它拿出来的,谁知它居然馊了!”
江微微一脸无语:“先不提米酒不能放太久,就算你要藏酒,也该把容器密封,可你倒好,就用个酒葫芦装着,之前还打开过一回,这酒不馊才怪呢!”
钟殊然不常喝酒,也不懂怎么藏酒,听她这么说,面露茫然。
“这么说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江微微肯定地回答:“是的,错全在你身上,所以你就别去找酒店的晦气了,店家很无辜的。”
钟殊然看着面前的酒壶欲哭无泪:“这可是我藏了大半年的酒啊!”
江微微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一边说道:“这次就当是长个教训,下次你要藏酒的话,记得买白酒,最好是带酒坛子的那种,要密封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