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抬手按住房门:“我还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施金水现在情绪好多了,他道:“你说。”
“为什么其他人听到你大清早的洗裤子,都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早上洗裤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施金水:“……”
他什么话都没说,用力将房门关上了。
阿桃闪躲不及,差点被房门夹到手,气得她哇哇大叫:“喂,你不肯说就算了,干嘛忽然发脾气啊,气死我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才不来跟你道歉呢!”
吃过午饭后,钟殊然和魏尘就提出告辞。
江微微知道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便没有过多挽留。
她将两人送出大门,并跟魏尘说,她明儿会去他家拜访魏词夫妇。
双方正说着话呢,忽然有个人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钟殊然的面前。
“县尊大人,求您救救小的吧!”
众人都是一惊,齐刷刷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江伯宁!
江伯宁比上次见到他时又瘦了一圈,脸色也变得更加憔悴,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好多天都没梳理过,衣服更是又脏又皱,狼狈得不像样子。
讲真的,要不是大家对他太过熟悉,差点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钟殊然皱眉说道:“你先起来。”
江伯宁却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哀求:“您要是不救我,我就不起来了!”
江微微嗤笑:“哟,这就讹上了啊?你知道讹诈县太爷是个什么罪名吗?你就不怕被抓去衙门打板子吗?”
听到打板子三个字,江伯宁身体抖了抖,显然是很害怕被抓起打板子,但最后他还是战胜恐惧,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嘴里不住地哀求县尊大人救命。
路过的村民见状,不由得停下脚步,朝这边看来。
有人认出了县太爷,大惊失色,慌忙跪拜行礼。
不一会儿就跪下了一大片人。
钟殊然无可奈何,只能问道:“你是何人?出了什么事?想要我怎么帮你?”
江伯宁抬起头,急切地说道:“草民名叫江伯宁,草民曾经见过您,不过您贵人事忙,应该已经把草民给忘了。草民被人设计陷害,欠下汇通票号一千两利子钱,汇通票号的人天天上门来催债,把我们家搅合得鸡犬不宁,我实在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斗胆来请求县尊大人为草民做主!”
钟殊然问:“你说你是被人陷害,可有证据?”
江伯宁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你让我如何帮你?我身为父母官,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罔顾法纪胡乱判案吧?”
江伯宁慌忙说道:“大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借利子钱,我要是借了一千两的话,家里还会这么穷吗?我真的是被人给陷害的啊!”
钟殊然严厉地说道:“办案必须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任你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法律就是法律,法不容情!”
江伯宁不甘心,仍旧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
江微微冲跟出来的宋浩和北川使了个眼色。
两人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江伯宁的臂膀,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架着他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