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见她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有些心软的人也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很快江林海和江伯宁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们来晚了一步,江思思已经被捕快抬去了大牢,他们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散去,只留下陈玉桂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林海赶紧问道:“思丫头人呢?案子咋判的?”
陈玉桂边哭边说:“他们要把思丫头发配边关,充作军奴,呜呜呜,我可怜的闺女啊!”
江林海和江伯宁都变了脸色。
他们原本还指望着把江思思嫁给岑老爷,换来一百两的彩礼钱,却没想到人还没嫁出去,就先被官府给抓了,而且还要被发配边关。
这样一来的话,那一百两的彩礼钱是彻底没指望了!
江林海恨恨地拍了下大腿:“这个蠢丫头,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非得去作死呢?她要是在我面前的话,我非得抽死她不可!”
江伯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全完了!思丫头要被发配边关,我的一百两没有了,我答应了汇通钱庄明天还一百两给他们的,现在没有钱可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恰在这时,江微微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
她身后还跟着北川。
江林海和江伯宁一看到她,立刻就跟见到仇人似的,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
江林海怒吼:“江微微你个死丫头,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江微微呵呵一笑:“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盘,我想来就来,你们管得着吗?!”
江伯宁咬牙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思丫头可是你的堂妹,你居然害得她被发配边关,你还是人吗?!”
江微微斜睨了他一眼:“你才三十来岁吧?咋就这么健忘呢?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江思思早就不是我的堂妹了,这事儿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咋就记不住呢?你这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找人把你那脑瓜打开瞧一瞧啊?”
江伯宁被她凉飕飕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生怕她真的找人开自己的脑瓜,不由得肩膀一缩,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
他抱怨道:“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把思丫头告上公堂,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私下里解决吗?现在她被发配边关,你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江微微笑着道:“我当然有好处啊,我的好处就是我高兴,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差点害死我的人马上就要被发配边关去吃苦受罪,我这心里啊,就甭提多美了,感觉今天的晚饭都能多吃两碗呢。”
江伯宁几乎要被她给气吐血。
江林海怒不可遏:“瞧瞧你这是人说的话吗?你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