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微妙,许白州对许梅州做了个鬼脸,面色假装微怒道:“我不害怕啊,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哥哥,你才刚回来。”许白州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不会是抓不到我的把柄,想让我不打自招吧?”
许白州像是又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一般。
“又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恶人先告状。”
许白州一脸笃定。
许梅州坐下,就觉得这孩子怕是被他养傻了。许白州很有眼色的倒茶。茶壶里空了,许白州晃了晃,她不知道哪里有水,十分乖巧的站在许梅州的右下方,照原主的经验这个地方最好跑。
观察许梅州的表情,许白州觉得许梅州可能看着她都有些头痛。
许梅州神色里透出一丝怒其不争和无奈,重复许白州的最后一句话,
“恶人先告状?”
“呵呵。”
“许白州,你在帝国学院学院就学了这些。”
这语气有些不对,许梅州对她几乎都是色厉内荏,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一般不会叫她全名一旦改了称呼就代表许白州摊上事了。
许白州下意识跪下。
咚
这响声够实诚。
许白州本来是想混过去,但等到反应过来,她的膝盖就已经和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起来。”许梅州更加无奈,揉了揉眉头,只觉得头疼。“怎么现在动不动就下跪,你现在这样子,怎么之前没想过?”“你知道哪儿错了吗?”
无论许梅州怎么说,许白州只当是没听见,畏畏缩缩的像个鹌鹑。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跟你说过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左耳进右耳出,我看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姐姐才对。”
听不见,听不见。
见许白州低头认错的可怜样。
许梅州放缓语气,“视频你既然看见了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白,不要太任性。”
许白州只以为是她犯了什么小错,许梅州日常教导,这乍得一听,好像还有隐情。
许白州疑惑,试探道:“什么视频?”
许梅州老父亲深吸一口气,把许白州拉起来,
许白州假意拒绝。
“这可不行,我犯了错,是肯定要罚的。我这样就行了,不用站起来。”
语气极其诚恳。
许梅州知道她这个妹妹是副什么德行。
“那么喜欢跪,那你今天就跪着。”
许白州一听,心道不妙,腾的一下站起。
“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许梅州让她坐好,把光脑上的视频调出来。
视频里:一个人推开书房的门,手上拿着一个光脑,十分心虚的走到书桌旁,装模作样的翻了几页书,没装几分钟,视频里的人把视线移到书桌中央那个台式光脑上,,,
许白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许梅州光脑电源一按。
“清楚了?”
这还能不清楚吗,这高清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把她脸上的绒毛都照的明明白白,视频上的主人公就是她。
堪称现场处刑。
许梅州的意思是视频已经泄露出去了?
这世上还有这种好心人,不会是给她发消息的那伙人做的吧?
这种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陌生人已经不多了。
许白州假装很害怕,问道:“这,这不会别人都知道了吧?”许白州瞪大眼睛,十分渴望着许梅州承认的回答。
许梅州以为许白州是真的在害怕,心里对许白州冒出许多愧疚。
他事务繁忙对许白州的关心太少。
许梅州觉得许白州说内心一定十分苦涩!
他十分艰难的点头。
许白州惊喜过望,差点喜极而泣,喜悦的泪花在眼眶打转。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许梅州老父亲见此,手忙脚乱,心都揪起来,也不打算给许白州一个教训了。立即补充道:“我已经处理好了。小白,我对外宣称你的植师天赋等级已经达到SS级,在帝国历史上只有一个人和这一样,没有样例,别人没办法分辨,这算是护住你的性命。”
许白州刚刚要露出的笑意被许梅州这句话生生的憋回去。
许梅州以为许白州还在担心,继续道:“不要担心,哥哥故意和发布这视频的时间撞上,以你和那位大人做比,帝国的居民们会明白,这样,也就保住了你的名声。”
“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这是许梅州的承诺。
许白州这下整个人都傻了,还有这种操作?
许梅州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
许白州整个人麻木,她终于知道记忆中的原主为什么总是那么的,那么的拽。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她看了都想上去给个大耳瓜子。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原主总是嘴上挂着‘我哥许梅州’这句话。
大事,小事都给处理,难怪,难怪。
许白州推许梅州回他自己房间,皮笑肉不笑,道:“哥哥,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许梅州奇怪,但还是没反抗,继续安慰,
“别怕,哥哥几个小时前就处理好了。”
许白州招招手,
“晚安。”
这下是肉笑皮不笑。
许白州跑回自己的房间,人生起起伏伏,洗漱完毕,浑身无力,麻木的瘫痪在床上,满目疮痍。
一千万无望,
毁灭吧。
许白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