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怎么回事。”萧云初冷笑着看了眼之前还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痛呼,看见他以后却吓得缩起脖子的赵二柱,也就是赵二麻子。
“半夜我和子晨子曦睡得好好的,忽然察觉有人偷溜进了屋里翻动家里的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来偷东西的,可吓得够呛,英婶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女人当家,两个孩子年纪都小,为了安全起见,家里都会备着防身的木棍,当时我心里一急,抄起棍子就狠狠地把人给打跑了。”
萧云初不紧不慢地解释,目光时不时地往赵二麻子身上扫,“等人跑了以后我就把门重新拴上,都没敢往外瞅,黑当瞎火的连来的人到底是谁都没能看清,现在想想也是怪后悔的,不清楚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居然盯上我们孤儿寡母,这要是万一以后故技重施,吃了亏都没地儿说理去,不过……原来,昨晚那人居然是赵二柱吗?”
察觉到村民们都被她的话吸引住注意,萧云初略微一顿,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人家里来偷东西的,还能倒打一耙,反咬别人一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随便给人泼脏水,污人名声了?赵家这位婶子,咱们俩,究竟是谁心思狠毒?我一个寡妇要是名声再坏了,还怎么继续在村子里待下去?你说你那些话诛心不诛心?就因为你家赵二柱没能偷成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就活该被你们污蔑吗?”
这下村民们看赵家婆子和赵二柱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几个人面上都露出或了然或鄙夷的表情来。
居然是来偷东西被打的,那是活该啊!
也有那对萧云初看不顺眼的妇人反驳,“我看也未必吧,说不定赵家婶子说的是真的呢。”
“可算了吧,你见过谁家偷情的女人会把男的打成这样的?”刚刚他们也是一时被赵家婆子给误导了,其实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对。
“之前不知道来的是谁,没办法让人做主,既然知道是赵二柱,别说你们要来找我算账,我倒是要让村长替我做主,看这事儿怎么办了。”萧云初双手抱胸,“村子里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怕是夜里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他下一个会盯上谁家呢?您说呢,村长。”
刘村长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赵家婆子打断,“你闭嘴!我家二柱什么都没偷到,明明就是你把二柱打坏了,你不赔钱还想找我们麻烦!?还有没有天理了!村长,我不管,今天她要是给我们家二柱赔偿损失,我就不走了!”说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干嚎。
“我家二柱腿都被打折了,以后说不定就要落下残废了,我好好的儿子被打成这样,让我婆子可怎么活啊,赔钱!必须赔钱!”
众人一看她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知道萧云初手里有钱,讹上人家了。
“村长,子晨他娘说的有道理,赵二柱去偷东西本就是不对的,要是狠狠地罚他,以后说不定还会再犯!子晨他娘只是自保,并没有错,根本不用赔他们钱!”人群中,早就闻讯赶过来的张成业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萧云初说话,看赵二柱的眼神写满了愤怒,同时也紧张的看向村长,就怕他真的被赵家婆子给左右了去。
刘村长的表情颇为为难。
这事儿按说,确实萧云初是占理,属于受害者,可问题就出在,萧云初下手忒狠,把赵二柱打得一条腿都折了,脸上也青一块肿一块,而赵家婆子说的有一点确实没错,萧云初本身并没有吃什么亏。
如此,硬要惩罚赵家,不怪赵家婆子不愿意。
刘村长纠结了会儿,才说:“我看赵二柱确实伤的不轻,反正萧寡妇也没损失,赔钱是过了,干脆两边就当扯平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赵家婆子不满地大喊:“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家二柱的伤难道就白受了吗!身上落了残疾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儿!不赔钱也行,那就让萧寡妇赔给我家二柱当媳妇!”虽然带着两个拖油瓶,但成了他们赵家的媳妇儿,她手里那些钱也就属于赵家,等钱弄到手,人还不是她想怎么磋磨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