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不把我等金丹老祖放在眼里!”和其宗门掌门师侄元焕之一样脾气火爆火云宗老祖牧流火瞪着一双虎目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徒孙,属于金丹修士的威压不受控制地往外放,使得周围不少筑基期的长老们都略微白了脸色。
至于修为更低的练气期修士,若不是有各自师傅师伯们护着,怕是根本不得靠近。
温景秀叹了口气,看面前几个气息微弱的弟子的神色很是惋惜,但还是开口劝阻牧老祖:“牧道友且先收了威压,莫要累得其他完好的弟子们也被你的威压冲击受伤。”
“不错。”金泓拉着一张老脸瞪视牧流火:“死了人的又不止你火云宗一宗,逞的什么威风。”
顶着一张看起来比金泓年轻许多的中年面孔,实际上年纪却和他不分上下的牧流火怒:“我火云宗是一死一伤,比你们其他宗门损失更大,还不许本老祖为弟子讨回公道吗!?”
金泓讽刺,“你讨回公道的方式就是迁怒于其他无辜弟子?”
“无辜与否可不是你说了算,昨晚都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温景秀道:“正因为不知道,才更需要诸位同道一同商议一番,牧道友且息怒。”
长得慈眉善目,周身气息也最为温和的神农谷虞岐虞老祖也道:“事已成定局,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中,不如先为几个受伤的弟子回复一下,仔细询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云修和萧云初进入这个天水宗的飞行法器中时,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不过之前金泓和牧流火之间的一点零星争执他们在外面也听了一耳朵,有牧流火这暴脾气的作对比,倒显得金泓都不那么讨嫌了。
见混元宗的两位也来了,秦柏鹤这才站出来给到场的所有金丹老祖,以及其他宗门的掌门家主们说明了一下他们目前掌握的情况。
昨晚,一共有四个参加大比的弟子被人斩杀,手段和宗门大会时相比,更加残酷,修为直接被吸干,明显是被人在短时间内采补而死,除了这四人外,还有六个弟子受了重伤,或是丹田被毁,或是魔气入体,状态都不怎么好。
这些或死或伤的弟子当中,如牧老祖所言,有二人是火云宗人,其余,金阳宗,天水宗,修真世家赵家(擅阵法)子弟,以及陆云门,百花阁等各个大小宗门的弟子。
其中,死去的四个弟子更是昨日比斗中获得胜利的五十人中的四人,看上去动手之人似乎是有意打压获胜的人?
萧云初听到这里最先想到的就是,对方也是其余获胜弟子当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
其他几个宗门掌门家主们也有这个想法,除了那几个发现自家弟子死亡的长辈们。
元焕之沉声道:“死去的弟子身上残留下来的魔气比在宗门大会上时更浓,更纯粹,如此嚣张不加掩饰的举动,这只能说明一点。”
“下此毒手的人乃是真正的魔修!”
不是被魔修引诱之下堕入魔道,从中途转修的道修,而是真正修炼魔修功法的魔头!
“这是魔修对我们修真界的示威!”金泓老祖面色阴沉,看向自家宗门死去弟子的眼神满是阴霾。
这话凤云修和萧云初倒是都还算认同,不只是示威,或许还可以当做是一种宣告?一种,告诉他们,魔修在修真界中也能占据一席之地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