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心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她便重新把他的刘海理了理。
忽地手指止住,朝上挑拨去。
南宫伊能感受到,女孩温热的鼻息,在他额上擦蹭。
手逐渐合上她纤细的腰肢,神思有点涣散。
于是身子慢慢靠过去,与奚筱越来越近。
“这是怎么回事?”她倏然开口,指尖在某处血痂上碰了碰。
他一下别头,护住血痂:“没事。”
“一看就不是新伤口了,还没事。”奚筱扣住他手腕,一折,锁在其背后,不让他动。
“告诉我,你是不是总抠这里?”她又放柔语调,试探着问。
南宫伊闭起嘴,目光不知道放去了哪,像是铁了心不准备回答。
竟然被她发现了。
自己的这个怪癖。
不想的,不想被她知道的。
这样的话,那她会不会怀疑自己,其实内心已经坏透了呢。
奚筱见状,松了手,不再追问,而是从裤兜里取出了两张创口贴。
又沿着血痂边缘,仔细抹去了些暗红的血渍。
才撕开包装,极尽温存地往上一个个贴。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来帮你换创口贴。”
她甩下话,走去卫生间,接了盆水,接着把他双腿扯来,按在了盆里。
很迅速地将他的脚底板洗干净后,才把盆放回去,甩甩手,这下真打算离开了。
“奚姐姐......为什么又不问了。”
南宫伊靠在恐龙玩偶上,蜷着双腿,小脸白白的。
奚筱送了他个大大的笑容:“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反正,我会盯着你把伤口养好的。走啦。”
门锁发出咯噔,显示关牢了。
她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烦啊,这娃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本来以为他抑郁症都好得差不多了,结果还是有点问题。
真是比当初的自己,还要会造作。
在现实里的治疗期间,她有事没事地就喜欢往墙上磕两下子头。
而父母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
心里医生说,这是种抑郁症的外在表现。
尤其针对着那些,很想死,却又挣扎着想活的患者。
因为只有痛感,才能让他们有活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炮灰弟弟目前为什么还有这个念头,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以后还有的是要操闲心的时候了。
门的里面,手机在响。
南宫伊盯着自己还有些湿的脚,好一会才去接。
却是一个视频电话。
显示人:哥哥。
他顿了顿,随之将额头上的创口贴撕下,放置在床头,用刘海重新盖住血痂。
才滑向了接听键。
南宫瑾的脸出现,像是在街上走着,洋人的面孔朝后退去。
“感觉好久没跟你说话了,”视频里的人,没怎么笑,但语气是宠溺的,“我马上就要到别墅了,是个两层楼的小洋房,比我们家的要清新很多。”
南宫伊默默看着他那的沿途风景,只是点点头。
“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哦,到了。”南宫瑾说着,将手机的摄像头,对着自己的住处晃了晃。
“很好看。”南宫伊终于开口,眼下小弯,回归弟弟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