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我可能要像莞玉姑姑一样,要被父皇拿去和亲了!”颜卿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显然是刚才哭狠了,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莞玉公主?和亲?”茯苓心中也是大愕,这莞玉公主是穆景帝的亲姐姐,听闻当年对穆景帝也是呵护有加,可是却被先帝爷送去与白羯和亲了。虽说嫁的是白羯的大王,可是那大王却硬生生比莞玉公主大了三十多岁。没过几年夫妻生活,穆朝就与白羯开战了,可怜莞玉公主芳魂零落,永留异乡。
“不会吧!陛下要将公主嫁去白羯?”茯苓以为是要与白羯和亲,也不由的大惊失色。
“不是白羯,是夜朝!”颜卿看着茯苓,也是骇然,若是去白羯,干脆一根白绫吊死自己得了。
“不是白羯就好!”茯苓也是个心大的,想着只要不去白羯,那都是有的商量的。
“好什么呀!总归都是要嫁到他国的。”颜卿哭的久了,眼睛都有了些红肿。
“公主也不必太难过,奴婢听闻夜朝是个极重诗书礼仪的国家,而且夜朝皇室都是生的俊美的,公主说不定能嫁一个如意郎君呢!”茯苓细心宽慰着颜卿,到底是个丫鬟,想法简单。
“可是,我不甘心啊!”颜卿微微闭起了眸,她是长公主,从小金枝玉叶,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如今让她远嫁他国,更是连要嫁给谁都一无所知,若是嫁的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她怎能甘心啊!
“哎,若是公主殿下定了亲,有了人家,大概就不会因此烦忧了吧!再不济,公主要是有个心仪的世家公子,现在去求了赐婚,也是好的!”茯苓看着颜卿郁郁寡欢的样子,也是跟着着急,说起话来也是口不择言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颜卿的眼睛却渐渐有了亮光,脑海中想的却是那个月夜下温声同她说“等我”的少年,那个难掩风华的少年。若是他能做自己的驸马,也是极好的。
顾惜宁,顾家嫡长子。一个不受家族重视的嫡长子,若是给他一个做驸马的机会,再许以权势,想来他会答应的吧!就算他不答应,威逼也是要让他答应的。顾惜宁,这个驸马,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想及此处,颜卿也是展露了笑颜。看的茯苓却是一愣一愣的,公主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看上去怪吓人的。
鹿鸣宫中,最后一场比试正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棋艺是最考人谋略的,通常一位优秀的棋者是能够走一步而观百步后的棋路,从而克敌于未动前。
也正因为如此,两位优秀棋者的对弈才会精妙绝伦,因为他们在无形的战场上进行着血雨腥风的厮杀!
也不知穆景帝如何来了兴致,竟带着一群大臣来鹿鸣宫看他们比试,这让原本就紧张的世家子弟们更是正襟危坐。因为不少人的父亲就在其中,惜宁于厮杀中抬起了头,她看到了顾知章,然而顾知章却在看顾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