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亦是握紧了惜宁的手,眸中星星点点的光亮,心中更是十分熨帖。
“娘亲,刚才去祖母院中见到一个姑娘,瞧着穿着怪寒酸的,谁呀?”顾安缘一进门便急急忙忙向安如画打听到。
她虽是庶女,却从小过的比嫡女还要尊贵,因此是瞧不上小门小户里出来的穷酸姑娘的。
“前些日子听你祖母提起过,好像是她娘家侄子的女儿,是叫李霏儿的,这趟是来京中游玩的!”安如画正捏着绣花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顾安缘的话。
顾安缘听完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谁知道她是来玩,还是来打秋风的?亦或是瞧上了咱们家富贵,想要借着顾家的名,在京中谋个亲事呢?”
顾安缘这话本就是胡口说来的,可听在安如画耳中,却是不由计上心来,她放下绣活搭在膝上,媚眼如丝勾起,嘴角漾起精致的弧度。
“亲事啊!话说宁哥儿今年也不小了,身边合该有个人伺候着了,若是能亲上加亲,岂不是美事一桩?”安如画脸上的笑意愈深了。
虽说如今也不知道顾惜宁的科举名次,但也曾听二房的顾淮说过,顾惜宁文采不差。
万一顾惜宁真靠科举入了仕,岂不就成了心头大患,倒是可就不好拿捏他的婚事了。
不若就趁现在,替他定下了李霏儿,也绝了他靠着姻亲往上爬的可能。毕竟娶一个平民之女,对仕途可是没有丝毫帮助的。
顾安缘也是一眼就洞穿了母亲的想法,亦是笑的合不拢嘴,秀眉拢起,身心畅快。
“母亲准备怎么撮合他们呀?”双手托腮,顾安缘眼中尽是笑意。
“这你就别管了,只管好好练你的舞,母亲等着你在祈朝会上大放异彩!”安如画揉了揉顾安缘的发顶,也是露出了慈爱的笑。
她同杜文颖斗了这么多年,先前是争顾知章的宠爱,这一点杜文颖被她压的死死的。
而后便是比儿女的前途,如今看来,她的缘儿亦是要胜上几筹的!
这么看来,杜文颖还真是败得一塌糊地啊!
“母亲放心啦!女儿自小练舞,这次一定会给母亲挣回面子的。对了,母亲你知道吗,顾念竟然也准备在祈朝会那天跳舞!”顾安缘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俊不禁。
“哼!跳舞?顾念临时抱佛脚练的舞怎么比得上我家缘儿自小就练的!”安如画亦是觉得好笑,杜氏的女儿竟真是个蠢货!
“等到了祈朝会那天,女儿一定要她知晓何为自取其辱!”顾安缘眸中闪过狠厉。
她想起了那一夜关雎院门口,顾惜宁同她说的话。
顾惜宁说让她明白何为嫡庶,何为尊卑。
那她便让顾念尝尝何为不自量力,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