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珂,你终于醒啦,你快告诉娘亲,是不是这小贱人勾引的你,是不是!”吴氏见顾长珂醒来,急声发问,此时只要咬死是李霏儿勾引的她儿子,一切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伯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有那个女儿家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李霏儿自然看出吴氏意图,也是忙不迭的争辩。
“这可说不准,保不齐就有人想要山鸡变凤凰,想出这等阴损招呢?更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要找我们二房麻烦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嫂!”
吴氏眯了眯眼,想着既然事已至此,何不将大房也拖下这趟浑水,总之不能让他们独善其身!
“二婶,是不是推波助澜,惜宁不知道,但自食恶果想来是有的!二弟,先将衣服穿上吧!”惜宁微微弯下腰,将顾长珂遗落在木板上的内衫拾了起来。
捡起衣服,惜宁抖了抖灰,却不料一个香囊从内衫上掉下,惜宁再次弯腰捡起,笑而不语。
“这香囊的针法怎么看上去有些熟悉?”一个眼尖的夫人略带疑问的开了口。
“咦,这好像是李姑娘的针法吧!方才李姑娘送给老夫人的寿比南山图就是这针法吧!”另一位贵夫人立马嚷嚷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香囊上还绣着字呢!”沈遇帮衬的接过话茬。
众人又仔细瞧了瞧,果然是用黑线,不,应该是发丝绣的“顾家哥哥”四个字。
“没想到他们二人还真的是私相授受呢!这下吴氏可开脱不掉了!”
吴氏看着惜宁脸上的香囊,笑容狰狞,不屑的瞥了一眼,“这有个什么,不过是送了个香囊做见面礼罢了!”
吴氏此话刚落地,便扬头看到丈夫和儿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顾知勋此时是真的想扇吴氏两个大嘴巴子,这个蠢妇,怎么能承认香囊是长珂的呢?
顾淮也是在心中叹气,母亲怎么能说这香囊是给他的呢?应该将这个香囊推给顾惜宁啊,说是他栽赃陷害啊!
“这就有意思了,既是见面礼,又为何放着好好的腰带不挂,反而是藏在内衫里呢?”一声质问如平底惊雷般炸起。
吴氏面色泛红,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淮哥儿,你自己说说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顾老太太厌弃的看了一眼吴氏,又转身问向穿戴好衣服从幔帐中走出的顾长珂。
“孙儿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孙儿与李霏儿并无私情!”顾长珂眉目微敛,看着李霏儿的眼神冷淡的不像话。
“二哥哥,你——你竟这般无情,难道一句并无私情就可以毁了我的一生吗?难道一句并无私情就可以不用负责了吗?”李霏儿幽怨的眼神在顾长珂身上来回打转,我见犹怜的模样。
“惜宁哥哥,你是大理寺正,深知刑法律例,不知长珂哥哥今日所犯之罪,该判以何刑?”李霏儿转身问向惜宁,只是看向惜宁的眼神反而深埋了一份缱绻。
“按律当废去功名,终身不得入朝为仕,再处以流刑三年,此生不得迎娶官家女!”惜宁没有一丝情感的将律法背出,而吴氏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她惊慌失措的拽住顾知勋的衣袖。
顾知勋愤然甩开,看着围在门口乌压压的一群人,没有底气的看向顾知章:“大哥,你看,今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