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是成大事者必然都有着一些相通之处,比如性格坚韧、百折不挠等,至于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
钮钴禄氏能够成为雍正帝那么多女人中最后的胜利者自然也不简单,胤禛想要诈她却是不行,在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肯定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钮钴禄氏白了脸瘫软在地,抬起泪眼张了张嘴:“婢妾不知道是谁要置婢妾于死地,这般的污蔑陷害婢妾,婢妾不想分辩什么,只是还请爷给婢妾一个机会,婢妾愿意同诬陷婢妾之人对峙!”
胤禛仔细的分辨钮钴禄氏脸上的神情,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放了她一马。他想,或许想要谋害弘昊的另有其人,钮钴禄氏不过是阴差阳错的赶了巧。
于是胤禛说:“这件事爷会继续调查的,如果确实是你所为,一旦被爷找到证据,爷决不轻饶!如果你是被冤枉的,爷也会给你个交代。”
钮钴禄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爷手上果真是没有什么证据,估计是哪个贱人在爷面前搬弄是非了。幸好她顶住了压力,没有露馅。
当晚,胤禛就留宿在钮钴禄氏屋里,不过并没有同她欢好,只是盖棉被纯睡觉。钮钴禄氏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黛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昨天晚上黛玉是故意提及弘昊落水的事儿的,就是想要胤禛今晚去钮钴禄氏那里,好方便她接下来的行动。
看到钮钴禄氏矢口否认她对弘昊的谋害,黛玉冷冷的笑了,钮钴禄氏这时候否认也好,一会儿胤禛知道真相后必定会更愤怒,愤怒钮钴禄氏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撒谎,将他当作傻子一般戏耍。黛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胤禛发怒了。
黛玉非常淡定的等着时间慢慢流逝,在四更天的时候,胤禛和钮钴禄氏都睡沉了,黛玉冷冷一笑,激活了一张迷神符打入钮钴禄氏体内。
只见钮钴禄氏慢慢的皱起眉头,就好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深陷在噩梦之中。
“爷……爷……”
钮钴禄氏闭着眼,身体有些焦躁的扭动着。胤禛本来就是很警醒的人,用黛玉的话来说就是有些神经衰弱,晚上睡觉的时候稍微有些响动就能把他惊醒。此时钮钴禄氏又是扭动又是呢喃的,胤禛想不醒也难。
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不爽,更何况是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胤禛。他看着钮钴禄氏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拧着眉喝了一声:“给爷醒来,吵嚷什么?”
胤禛喝完之后,就见钮钴禄氏浑身一震,然后身体瑟瑟发抖起来。情况怎么有些不对?胤禛正想伸手将她摇醒,就听到她尖声叫道:“爷饶了婢妾吧,婢妾再也不敢了,婢妾真的不敢了……”
胤禛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做下这等事来,还指望爷饶恕你?”
钮钴禄氏哭喊道:“婢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吓弘昊阿哥落水的,只是当时忽然间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了,爷就饶了婢妾这一回吧……”
胤禛听到后面整张脸都黑了,早先的时候她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冤枉,而他居然还差点轻信了她。一想到钮钴禄氏有可能因为蒙蔽了他而暗自得意,胤禛就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他的几个兄弟或者外面的大臣这样欺哄他,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然而被自己的女人当作傻子戏耍了一番,胤禛就觉得特别的丢人!
抬手就狠狠的甩了钮钴禄氏一耳光,胤禛虽然没有打过女人,可并不代表他就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真要是惹恼了他,他动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的。这一巴掌直接将钮钴禄氏扇的嘴里都破了,流出血来。
被一耳光扇醒,钮钴禄氏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直接就穿着淡薄的里衣跪到地上去了。屋子里虽然烧着地龙,可到底是深冬了,半夜里天气还是很冷的,钮钴禄氏瑟瑟发抖的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爷饶了婢妾这一回吧,婢妾真的是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要有以后?”胤禛又是一脚踹在她肩上,将她踹得重重的倒在地上,穿上衣裳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屋子里的动静在外间的苏培盛是听了个明白的,他拎着灯笼小跑着跟在胤禛后面,心想:钮钴禄格格干什么不好,竟然对弘昊阿哥出手,她自个儿本就无才无貌,又没有多好的家世,怎么就敢在主子最忌讳的事情上伸手?
想当初李侧福晋是怎样的受宠,不也因为朝林侧福晋的肚子伸手被幽禁了吗?那时候弘昊阿哥还没出生呢,现在爷和弘昊阿哥相处了年余,感情更深厚了,而且弘昊阿哥的健康和聪慧也让主子对他多了份期许。
钮钴禄格格这时候对弘昊阿哥出手不是找死吗?看来她很快就要同以前的李侧福晋一个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