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又不是你们王爷的属下,我凭什么听他的命令,你们给我让开!”
侍卫一动不动,淡竹气急败坏地看着宋寒濯消失的方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纪明南千万别出什么事情,要不然无寻肯定饶不了她。
药域谷。
宋寒濯刚到药域谷门口,便看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倚靠在树枝之上,听见马蹄声,猛地睁开眼睛,翻身而下,挡在宋寒濯的面前,“来者何人?敢擅闯药域谷。”
宋寒濯勒马而望只见那少年一身冷气,手里竟然握着赤鸣剑,这个药域谷倒真是卧龙藏虎,一个小小少年竟然可以用赤鸣剑,这赤鸣剑乃是江湖四大圣剑之一。
“在下紫凌王宋寒濯,前来取药。”宋寒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只见他剑柄微收,面无表情地说道,“来药域谷取药皆有规定,阁主连闯三关方能取走。”
“本王有阁主夫人的信物也不行吗?”宋寒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那个少年,少年接过,眸子微沉,这是无寻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剑身出鞘,泛着寒光直指宋寒濯,“说此物你是怎么得来的?”
“自然是阁主夫人所赠。”某个王爷眼睛都不眨一下说着谎话,这个玉佩是他趁无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无寻身上拿下来的。
那少年也不跟宋寒濯废话,把剑就刺向宋寒濯,无寻十分宝贝这个玉佩,平常纪绵希看一下都怕弄坏了,怎么可能随便赠人。
别看少年年纪小,其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有些招式宋寒濯无比熟悉——当年季南北也曾用过类似的招数。
“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少年立马收回了手中的剑,撤回安全区域,却以保护的姿态放在纪明南前面。都已经到了三月份,纪明南依旧穿着冬天的棉袍,手里握着火炉,脸色有些苍白,由一个药童扶着走来,木簪束发,颇有几分隐士的味道。
“师父。”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将无寻的玉佩恭敬地递给纪明南,然后立于一旁,纪明南低眉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袖中,淡笑道,“不知道紫凌王殿下来我药域谷可是有何要事?”
“阁主夫人去昆仙山求药,途径东城,遇其瘟疫,留下一方子,临走前曾说过,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尽管可以往药域谷来取。”宋寒濯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对上纪明南的淡然的眸子,笑道,“怎么莫非这药域谷夫人不当家,纪谷主不愿本王来取药。”
“殿下说笑了,既然内人已经答应,本谷主自然不会阻拦。”纪明南低声吩咐一旁的少年,“渊儿,带殿下去药田。”
“本王以为纪谷主会亲自招待本王呢,毕竟我们也算老相识,是不是?”宋寒濯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里却没有半分,“这可是给东城的百姓的药,本王不识得,恐怕这个小家伙也认不全吧。”
言睿渊剑眉微动,纪明南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样也好,是本谷主的疏忽,渊儿,希儿那个小丫头一直念叨你,你去舞希璇看看那丫头吧,别让她再把诺儿的凌飞处给掀了。”说起两个孩子,纪明南眼里满是暖意,言睿渊担忧地看了一眼纪明南,抱拳说道,“徒儿告退。”
“殿下,请!”纪明南后退一步,做了这请的动作,轻咳几声,由药童扶着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言家子弟竟然是纪谷主的徒弟,真的是让本王有些意外啊。”宋寒濯随意地说道,又特意地打量了一下纪明南,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纪谷主如此弱不禁风,不知道是教这言家子弟什么呀?”言睿渊出身一个大家族——言家,虽然这个家族十分浩大,但是由于行事低调,又独居,每日注重什么修仙养性,不轻易无外界联系,所以有很多人都称言家为仙门,所以方才宋寒濯看到言睿渊手里的那把赤鸣剑,他就认出了言睿渊的身份,所以他很好奇,纪明南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到底有什么开头,趁纪明南不注意,宋寒濯突然出手,纪明南一愣,反应虽然快,但是身体却不行,堪堪接受了他那一掌,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有几分狼狈,“殿下,您这是做什么?”纪明南咳得有些喘不上气,一旁的药童将药倒出来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