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时,纪衍诺正在院子里练剑,他一个气息不稳,差点把月娘给弄伤了。
“你说什么?”纪衍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今早天微亮就出发了,这是夫人给你的信。”月娘说着,掏出了怀里的下信封。
纪衍诺捏着信封许久,最后塞进了怀里、
只听他说:“我未曾看到过这封信,也未曾知道她不在宁城了。”
“公子……”月娘有些为难。
“她既然决定好了,那就是谁也改变不了了,给我这封信又是为什么?直接找人通知一下不就好了么?”纪衍诺面不改色的说。
月娘行了一礼:“是,公子。”
她才一走,纪衍诺就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在母亲的心里,那个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不仅仅重要到父亲才去世就改嫁,还重要到可以让她舍弃性命?
再没有心思练剑,纪衍诺沐浴更衣后,抬脚去往了苏祉延的房间。
“公子。”守在门口的丫鬟对他行了一礼,而后为难地禀报道,“苏公子说他不想见您。”
“哟,不过是让他拉了半天肚子而已,怎么这般小气?”纪衍诺一听这话就笑了,“你且进去问问,大仇还没报揪着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可怎么办呢?”
“慢着,小爷我哪有那么小气?你的身份被我捅出去,没有杀了我,我就该好好拜拜菩萨,谢谢佛祖了。”苏祉延听见纪衍诺的声音,就偷偷趴在门口听了。
纪衍诺笑容不减:“行了,可用过早饭?我们一同去吃吧。”
见他笑容满面,衣服谦谦君子的模样,苏祉延不由得有些后脊发凉:“你可已经报复过了,不许再在我身上用药了!”
“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了?”纪衍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你什么时候又不是了?”苏祉延整了整衣袖,“正巧,我昨天出恭的时候,想起了一点事情,想要请教请教你。”
看苏祉延的神情严肃,纪衍诺也没有多问,径直在前面领路。
两人到达大厅的时候,月娘已经收拾好了饭菜准备退下。
“加副碗筷一起吃吧,我正巧有事情问你。”纪衍诺缓缓地说。
月娘看他的神色如常,有些摸不准这位主子的性格。
“这……于理不合,若公子不嫌弃,月娘可以站着听。”月娘有些忐忑的说。
之前她把锅扣在了叶浮珣的头上,被白术说教过。可清晨的事情,犹历历在目……
“月娘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拘谨了?”苏祉延不明所以。
纪衍诺却是从容的拿起了勺子:“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说了。”
闻此,月娘和苏祉延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一个个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
“原本,我是打算慢慢处理这边的事情,但时间不允许。所以我打算激进一些,纵然是手染鲜血也在所不惜。”他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而后忽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