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哥哥是皇室贵胄,皎月也是。”叶浮珣好整以暇的看着南宫铃,缓缓起身。
她身量和皎月郡主其实大差不离,都是娇小玲珑那一类的,只不过先前作为陆国皇后,时常盛装出席,硬生生将她整个人都气势都拔高了不少。
如今伪装成了皎月郡主,气质自然也有所变化,可底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
外表看来,仍旧是那个柔柔弱弱小巧玲珑的皎月郡主,可此时南宫铃看着皎月郡主,却无端有一种想要低头的错觉。
叶浮珣淡淡道:“玉泽哥哥本就不喜欢我,他既然来找我麻烦,我莫非还要贴上去不成?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总是讨不了喜的,索性也就不做了。
我什么也不做,更不会被他激怒,他才会这般气急败坏。
却又更想惹怒我,才会每日来寻我。王后娘娘,您确定我要和那些侧妃一般,为了讨逍遥王欢心而如您所愿一般,恭敬奉承他么?”
这番话,将南宫铃对的哑口无言。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铃突然就无法理解刚刚皎月公主所说的话。
拓拔玉泽她也是见过几次,外表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仍旧是那种纨绔子弟
,可眼底那偶尔闪过的精光,却让南宫铃无端有些不寒而栗。
现在,皎月郡主对她说,拓拔玉泽之所以每次在皎月郡主面前勃然大怒,只是因为他无法激怒皎月郡主而已?
南宫铃愣了一会儿,才慢慢消化了这段话,脸上的怒容这才略微收敛了起来,语气也放轻了一些:“逍遥王为何要激怒你?”
叶浮珣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铃,说道:“他讨厌我,觉得我是一个傀儡,任人摆布。所
以总是做一些事,说一些不堪入目的话,试图激怒我,这样便有理由让我离开逍遥王府,送回公主府,甩开我这个碍眼的东西。王后娘娘,这应该怪我么?”
也许原本的皎月郡主的确如此,活得像一个傀儡,一生都身不由己,为了沧州的利益,随时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
但拓拔玉泽的确没有这般说过。
叶浮珣面不改色的胡诌一通,她根本不担心这番话会被戳破,反而听到这番话的南宫铃,脸色变得白了几分。
她心中冷笑,皎月为什么会是傀儡,又是被谁操纵,怕是这番话戳中南宫铃心思了吧。
颜非儒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侍女的身份,取来了花茶
和小巧精致的杯子,摆在石桌上,低着头给两位主子斟茶后,便退到了一旁。
没有人注意这样区区一个宫女。
叶浮珣眼睛不着痕迹的掠过颜非儒,心中好笑,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她此时还咬着下唇,脸上带着委屈之色,声音颤抖。
不就是演戏么……当初在陆国之时,她被磨练出来的演技在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见皎月郡主这般模样,本就有些心虚的南宫铃更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
这的确怪不得皎月郡主,更像是拓拔玉泽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