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着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覆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
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
苏小妍走近白川琏,微笑着端起一旁宫女捧着的药,准备喂白川琏喝药。
白川琏一把搂住苏小妍纤细的腰肢,将她揽入怀里。
苏小妍惊呼一声。
“哎呀!药都撒了。”苏小妍看着地上撒出来的汤药,有些内疚。
“无妨。”白川琏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
苏小妍被迫侧坐在白川琏的大腿上,余光瞥到宫女们还在,脸色微红,低下头小声提示道:“殿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本太子担心你站着累脚。”白川琏微微笑着。
苏小妍只是嗔怪地看着白川琏,虽无一字一言,只见白川琏随意吩咐一句:“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行礼后纷纷退下。
白川琏收回搂住她的腰的手,虚抱着她。
苏小妍身子僵了一下,忙垂眸不让自己眼中的情感流露出来。
苏小妍微笑着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才喂进白川琏的嘴里。
如此反复十几次,药才总算喝完了。
“又辛苦爱妃了。”白川琏看着她。
苏小妍撑着桌子从他腿上下来,行礼道:“不辛苦,这是臣妾分内的事,臣妾告退。”
“嗯。”白川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待苏小妍走出门后,元福才上前。
看到白川琏痴迷地注视着苏小妍离开的倩影的样子,元福忍不住问:“殿下,您为何不告诉娘娘您就是当年被她救了的男孩?”
白川琏一时语塞。
霎时间,他自嘲地笑了笑,反问:“说了又能怎样?”
当初他大婚之日,苏小妍跪在他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殿下,臣妾谨记您对苏家的恩情,臣妾会恪守本分,但请允许臣妾心里有另一个男子。”
那时白川琏就知道了,她苏小妍心里爱着另一个男子,永远都不会爱上他,而她嫁给他,仅仅是用以身相许来报恩。
这两年来,她这个太子妃当的的确称职,但她对他一切的好都来源于冠冕堂皇的——本分。
元福摇了摇头,暗暗叹了口气。
殿下对娘娘这么好,娘娘却不为所动,依旧深爱着另一个男子,殿下又不愿说出他对娘娘深厚的感情。两人虽是相敬如宾,但一直貌合神离,照这样下去,殿下的一片痴心怕是要被辜负了。
……
新婚燕尔,小两口如胶似漆。新婚第四日,玥夜回到寒夜殿已是正午。
啼莺正在给花浇水,蓦然看到走进院子的玥夜。
“驸马爷。”啼莺放下水瓢,行礼道。
玥夜颔首:“嗯,公主呢?”
“公主在寝宫等您。”
“等我?”
“是。”
玥夜喜上眉梢,走去寝宫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纯姜和晓梦正唠着,玥夜突然出现在寝宫门口。
“你回来啦!”纯姜立即欣喜地站起身。
“驸马爷。”晓梦笑着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