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用?”
江九月沉默了一下,本身想说你我是朋友,但奈何这种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开不了口,只得道:“楚流云的一百两,已将你的茶钱付了。”
徐简沉默了下去,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江九月,本来尴尬的神色淡去,看的江九月有些不自在:“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他付,我的我付,做人要公平,你说的。”然后,将银子放在了桌岸上,礼数周全道:“姑娘,在下告辞。”
江九月张了张嘴,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十分无奈:现在这世道还要抢着付钱的!
摇了摇头,江九月把银子银票都收了起来,然后走到清泉身边,“将手给我。”
清泉正打算将那些人没搬完的木板搬去放在用得着的地方,闻言,听话的放下木板伸了手,“月儿,你今天采药没带我去。”
江九月捏上脉门把脉,道:“银环需要认下药草,不是故意不带你去的。”
可是我也想认下药草呀,月儿会的事情我都想会。清泉默默的垂下头去,遮住了眼眸之中的视线,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暖暖的阳光照射下,他的睫毛很长,映着阳光在眼帘下出现了细细长长的影子。
江九月一边把脉,一边细细端详着,“你跟我进来。”说罢,自转身进了屋,从柜子中拿出了那一套金针。
这一转身,就看到清泉站在门口,背光而立,俊美刚毅的轮廓像是浓墨泼洒在白纸上,精致的容颜甚至可以用眉目如画来形容,若不是纯稚的目光稍稍损害了他的成熟,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若是不羁定然不输楚流云,若是文秀,也绝对不输给徐简。
他若好了的话,只怕……
轻轻的眨了下眼睛,江九月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嗯。”清泉点了下头,呐呐走上前去,按照江九月的指示坐在了桌边,有些疑惑的看着江九月也坐了下来。
“将手伸出来。”江九月道。
清泉听话的照办。
江九月捻起金针,在他左右手手臂上分别扎下两枚金针,转到他的身后,在后颈和发顶上分别扎了三枚针,然后去到橱柜边上,拿出自己前日准备好的香炉,将那些晒干了的业火丁香花屑放到香炉之中点燃。
不一会儿,清甜淡雅的香气,从香炉之中袅袅升起,江九月又坐回桌边。
清泉皱了皱眉,抬起手臂。
江九月忙道:“别动!”清泉便立即停止了动作,手臂不上不下的僵在那里。
“你要动了,金针走错了穴位,残废了我可负责不了。以后每日晚饭前扎针一次,到时间你就记得来找我。”
清泉点了点头,正待江九月要出门而去的时候,忽然有些迟疑的道:“月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江九月倒没想到他还会有这般迟疑的时候,不由挑眉疑惑:“什么?”
“相公那个东西……真的是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吃,吃完了还睡,不去茅厕也不洗澡的老公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