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月点点头,待找了一个无人的小巷,江九月足见一点,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傅家大宅,心思一转,直接跃上了大堂正厅屋顶。
“官大人驾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傅随波温和有礼道。
官煜垂目,抿了一口茶,笑言:“傅公子家如果是寒舍,官某家中岂不是家徒四壁了?”
“官大人说笑了……”傅随波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药儿,药儿眼眸一动,对官煜行了礼,出门去了。
“不知官大人今日驾临,有何指教?”
“傅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来傅府,今日有两件事情要办,第一,家母重病在身无法为在下和傅姑娘主婚,在下代家母前来致歉,第二,家母如今一睡不起,甚至有可能一直这么睡下去,许多大夫都言回天乏术,所以在下希望能尽早完婚,一来了却母亲心愿,二来也为母亲冲冲晦气,希望她能吉人天相……”
这岂不是要用他和傅凌波的婚事来给他母亲冲喜吗?
屋顶上的江九月柳眉蹙起,无法想象看似正直严肃的官煜,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傅随波似乎愣了一下,口气依旧温和:“这个么……摄政王手谕在先,傅某也不敢推诿,只是小妹近日得了怪病,起码一两年之内,不能成亲,否则传染他人,岂不麻烦?”
闻言,屋顶上的江九月差点笑了起来,果然好计!
人家得了传染病你还坚持娶,你不是有问题是什么?如今总不能找人再来给傅凌波诊病吧?现在泰阳最权威的大夫就坐在眼前,傅随波的话等于定了病人的生死,别人哪里敢在他面前造次?
官煜果然因为这番话而沉默下去,只是片刻之后,却淡淡的开了口,言辞恳切:“在下与傅姑娘,已得摄政王赐婚,傅姑娘自然算在下的人,既然她得了怪病,就与在下脱不了干系,在下成婚之后,定然会好好照顾傅姑娘周全,请最好的大夫为她看病,还请傅公子成全。”
江九月愣了一下,他竟然非娶不可!
傅随波显然也没想到官煜如此执着,如今骑虎难下,只得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官大人前去看看小妹,如果等官大人看了之后,还是决定婚事不变,那在下……”说到这里,话却说不出来了。
官煜严肃的脸庞,似乎升起了一抹浅浅的笑,那张脸依旧面无表情,分外严肃,不过五官的线条似乎缓和了一下,他又起是那么好糊弄的?
“有摄政王主婚在前,在下又岂敢嫌弃傅姑娘呢?请傅公子带路吧。”
“请。”傅随波姿态有礼,在前引路,官煜跟随其后,目不斜视,对于傅府的雕梁画栋和奇花异草无动于衷。
两人一会儿,就到了傅随波所居住的阁楼跟前。
傅随波是傅家唯一的小姐,身份娇贵,所居住的地方自然也精致无比。
此时八个丫鬟里里外外的站好,对着两个男人躬身行礼,然后一个听话乖巧的大丫鬟上前来,引着两人进了屋子。
屋内燃着不知名的香料,香炉在窗口散射袅袅青烟,照旧八名丫鬟左右随侍,丝质大床垂下了纱帐,只看的到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影隆起的形状,两个丫鬟在床榻两边打着扇子,越靠近床边,药味便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