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无论是喉咙,还是腹中,都没了原本的疼痛和难受。
江九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处,确定自己的心跳还在继续,说实在的,当云廷汛捏住她喉咙不松手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吱呀一声,门开了。
云廷渲墨衣高冠,走路无声,慢慢的走到了江九月所睡的床前,江九月连忙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你怎么样?”
“无事。”云廷渲淡淡道,转身坐到了床边上去,雅致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也顺势抚上了江九月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收了回去。
“你……你怎么解决……春药的?”按照自己身上伤势的回复程度来看,云廷渲显然是一直在给她疗伤的,她自己的药自己最清楚,不找女人可是去不了的。
云廷渲淡淡道:“炼化。”说罢,便又不再说话,只是见江九月皱眉思索,似乎不是很懂,便开口转移了话题:“你如何和他在暗道之中?”
江九月看他:“我回来的时候,他在我房中,没办法被他挟持去了。”
她如此轻描淡写,云廷渲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他自然没有忽略那过重的伤势,“华王妃归来之后,我们成亲。”
江九月愣住了,话题跳脱的也太快了些。
而且,云廷渲说起成亲那两个字的时候,一点让人激动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像是在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或者这个奏折我批阅好了,整个人,让人有一股子宝相庄严的味道,冷淡,疏离,漠然。
江九月心中一动,下意识的便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云廷渲有些意外,琉璃墨色的眸子,落到了江九月的脸上,“怎么了?”
“炼化精气,驱散欲念?”
“嗯。”
“那么,你的功法就是这个了?以意念之气炼化欲望,保持心性高洁,换言之,就是摈除七情六欲?”
云廷渲点点头:“不错。”
江九月握着他的手蓦然收紧,“你……你总是用这样炼化精气的法子来消除欲念吗?”经常这样做,是不是等到了一定程度,超脱人情世故之外,对任何事情都再也没有感情?
莫怪他对什么事情都这么淡定无波,原来是因为那个……
“不常。”云廷渲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却不太明白,那些紧张从何而来,再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欲望可炼化?
他自小就淡漠,在情感上,比一般人要冷淡许多,甚至于很小的时候,母妃要抱他,他都下意思的排斥哭泣,唯独父皇抱他的时候,才稍微好一些,不过,也只是好一些罢了,至于其他人,更是碰也不能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