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暗叹,巧珍见陆文伦肯回护她,便趁着陆文伦也在场之际磕头求情。果然时刻不忘耍心机。
沈氏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冷言如刀般犀利:“你犯了何错?何须来向我求情?老太太将你赐给了我,让你为我分忧解难。你做的这么周到,我该奖赏你才是。”
确实周到,都照顾到丈夫的床上来了。
巧珍不敢辩解,仍然不停的磕头。额头处的血迹越流越多,转眼便模糊了一片,那血丝顺着脸颊缓缓的往下淌,看来甚是吓人。
锦莲胆子最小,不敢多看,悄悄的往锦绣的身后躲。
锦绣不动声色的将锦莲护在身后,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她确实讨厌巧珍,讨厌巧珍的跋扈,讨厌巧珍的精明,讨厌巧珍的狭隘,讨厌巧珍处处耍心机。更讨厌巧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亲眼见到巧珍落魄如丧家犬的模样,她又有些唏嘘和不忍。
果然心太软了啊……
沈氏既然不叫停,巧珍便不敢停。那闷闷的重重的声响听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陆文伦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好了,巧珍。”再磕下去,血迹都快流满整个脸了。
巧珍的身子顿了一下,扬起泪渍斑斑血迹斑斑狼狈不堪的脸庞,满脸哀求之色的看向沈氏。
沈氏心里的那口恶气却未出尽,一言不发,意思不言而明。
巧珍咬咬牙,继续磕了下去。额头重重的落到冷硬的地面上,痛的钻心刺骨。她的头有些眩晕,却不敢停顿。也不知道究竟磕了多少个响头。
陆文伦见沈氏如此不留情面给他,也有些恼火了,豁然站起身来:“你有什么不高兴,冲我来就是了,尽是折腾巧珍做什么。巧珍,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不要再继续磕头了……”
话还没完,就见巧珍软软的躺到了地上。竟然生生的晕了过去。
陆文伦眯起眼睛,有心上前查看一番,又觉得这种行为有失身份。毕竟巧珍是个丫鬟不是他的小妾……
锦绣连忙低下身子看了巧珍两眼,然后禀报道:“夫人,巧珍晕过去了。”
晕的真是时候,若是再迟一些,陆文伦和沈氏难免吵起来了。
沈氏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火气尽数压下去,力持镇定的说道:“老爷,妾身先回屋去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
再留下来,吵架是必然的事情。她此刻没有体力没有精神也没有心情和陆文伦吵架,还是先回去冷静冷静好了。
锦绣担心沈氏的身子撑不住,忙上前搀扶了沈氏往外走。
素秋和锦莲两个一起把巧珍扶起来,巧珍软弱无力的靠在素秋的肩膀上。
近距离看巧珍的凄惨模样,素秋也觉得心里瘆的慌。血腥气味往她的鼻子里钻,让人难受的紧。
锦莲看都不敢看巧珍,低着头撑着巧珍的一半身子,两人一起拖着巧珍出了屋子。
陆文伦板着脸孔,心烦意乱。
素琪倒霉的留下来值夜,战战兢兢的守在一边,静候着陆文伦说话。
“出去!”陆文伦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
素琪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对自己说的,连忙应了,快速的出了屋子,将门掩好。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老天保佑,今晚能安然度过不要触怒了陆文伦……
沈氏在卧室外面的屋子里停了下来,一直强撑着的腿立刻软了下来。
好在锦绣一直有所防备,硬是将沈氏的身子撑住了,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素秋和锦莲两个气喘吁吁的把昏迷的巧珍也拖进了屋子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自然的看向锦绣。
锦绣轻声问道:“夫人,巧珍已经昏过去了,您看是不是先扶她到屋子里歇着,明日再来处置她?”
沈氏冷哼一声,恨恨的盯着巧珍:“把她扔到地上,我倒要看看,她能昏到什么时候。”
素秋锦莲依命而行,一齐松手。
巧珍的后脑勺撞到了地面,痛呼一声,缓缓的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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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锦莲恹恹欲睡,没精打采的正打瞌睡。忽的被拍了下肩膀,吓的立刻跳了起来。待看清是锦绣,才松了口气,嗔怪道:“好端端的,你吓唬我做什么。”
锦绣笑眯眯的说道:“你别打瞌睡了,快些和我出去一趟。”
锦莲好奇的追问:“出了什么事情?”
锦绣抿唇笑道:“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小情今日发了新书了,我们总得过去送份贺礼,以表祝贺。”
锦莲精神一振,连连拍手叫好:“对对对,我们这就去。不过,送些什么贺礼好呢?小情向来勤快本分,我们这礼可不能送的轻了。”
锦绣掩嘴一笑:“倒也不用送什么名贵之物。我们先去新书那里转一转,将书收藏了再投些推荐票,小情一定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