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茉，你清醒一点啊，莫茉！”

凤羽看着被她按在墙边的程越，都这种危险的时候了还不出手，是不是傻？

“吼！”

被他的蠢样给气到，凤羽抬起另外一只手，尖利的指甲搭上他的脸，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将他的脑袋捏碎。

“莫茉！小茉！你醒醒，我是哥哥，我是你哥！！！”

喊出最后一句，程越直接放弃了挣扎，那双已经发红的眼睛从指甲的缝隙中看着凤羽，透露出太多的情绪。

他是害怕的，他不想死，不想变丧尸，可他不知道哪来的信心，他要赌，赌这个已经抓住他的丧尸妹妹不会伤害到他，甚至还会认出他来，他的眼中，就是传递出这样的一种自信。

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这人的观察力和逻辑思考能力真是让人觉得难受。

“刺啦~”

凤羽手中的指甲再次延伸，将他整个头部空出来，在周围的墙上狠狠的抓了进去，刺耳的声音让程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不过转瞬，他的眼睛里开始带上一些笑意，因为他现在完全的确定了，他对面的这只丧尸，认识他，记得他。

“无聊！”

凤羽真是被他气笑了，这种人，太能算计，难怪莫茉在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不喜欢了。

“莫茉，你别走啊，你等等我！”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栋被破坏了大半的居民楼，看着凤羽转身往楼下走，程越立马追了上来。

变丧尸什么的，只要还认得他，还是那个傻丫头就行，只是可千万别再丢了，这要是去了丧尸群里，他自认能力不够，做不到进去找人。

“你回来干嘛，不知道这里全是丧尸吗？”

走到楼下一间相对还不错的房间里，凤羽找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下，至于程越，不用说这人也不是会委屈他自己的类型。

“找你啊，做哥哥的，可不能把你扔下不管不是吗？”

很自然的走到凤羽身边坐下，不就是脸色难看了点吗，反正又没危害，程越现在是完全不在意这些，当然，更主要的是，这房间里最干净的地方，就是这半个沙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碰到爸和阿姨他们了，程墨说，你在这里。”

从程父再婚之后，程越一直都是喊阿姨的，所以这也是他跟莫茉的最初矛盾的点。

“他们没告诉你，我是怎么变丧尸的？”

凤羽看着瞬间僵硬了一下的程越，就算是没说，估计他也猜得到吧！

“他们没说...莫茉，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做的？”

程越将当时他遇见那四人时候的表情回忆了一遍，最终也无法确定是谁害的。

“告诉了你，是不是要去帮我报仇？”

“嗯...”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可程越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反而让凤羽有些不知道要不要说了，这事黄莉莉和程墨都有参与，虽然现在凤羽也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按说莫茉这样的人，又是给他们做劳动力，又是当打手，怎么想都不觉得害死了能有什么好处。

“算了，这仇我以后自己报，我说你呢，有什么打算，可千万别说跟我一起待在着丧尸堆里，这里对你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