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橙看向白墨左手掌心的红点,“这是血蛊留下的痕迹。南诏国除了我可以养出血蛊之外,就只有国师可以养出血蛊。
我费尽心力追踪血蛊的痕迹,最终就只追踪到了这里,所以——你就是我们都要找的人,南诏国六公主之女。”
白墨听完凝橙的话,觉得很玄幻。
她抬起手看着她的掌心的红点,这红点墨随吐血那一晚出现的。
凝橙在白墨的身上扫了一圈后,最后目光落在了白墨腰间的荷包上。
一虫子从她手上飞出,落在白墨的荷包上时,瞬间就掉到了地上没了生机。
她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你身上竟然戴了特制香包,怪不得我三翻四次都试探不出你的真实身份。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凝橙边说边笑,笑着笑着竟然落下了泪水来。
她仰头望天,眼里仿佛有敬意、有爱意,“殿下,我终于找到六公主的女儿了!您……可以安息了……”
白墨:“……都说了,我不是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凝橙止住了泪水,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墨,“你是,国师已经证明了。而且,明日的宫宴,国师他会出席,必定会认回你,到时还会让你跟他回南诏国。
但,你不能相信他,是他害死故太子和太孙殿下,害你娘家破人亡流落异国他乡!你与他还有狗皇帝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白墨觉得自己在听别人的故事,而且凝橙虽然笑着,但她可以听出凝橙语气里的滔天恨意,仿佛凝橙才是与国师有血海深仇的人。
凝橙见白墨不信,心中着急,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对白墨说道:“你等着,我去带一个人来见你。”
凝橙说完,就离开了。
白墨看着凝橙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司喻旻揽着她坐下,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别胡思乱想,她应该是胡说八道的。”
白墨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皇宫中了蛊术跌入幻境的事。
她当时陷入了幻境后,凝橙用尽方法都无法救她,最后是张金线在他们两人掌心划了一道口子,两手交握后,她才从幻境中出来。
她虽然无法控制自己,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血和张金线的血交融在一起时,发出了淡淡的微光。
后来,她参加品香会,凝橙又说到血液调制香料,当时张金线的反应其实有点奇怪的。
他还嘱咐她不要让任何人得到她的血,还有她哥哥也要小心。
再到明日的宫宴,必须要她和哥哥出席。
这么多可疑之处连起来,仿佛全都指向了她和哥哥有南诏国人血脉这个件事情。
“司哥哥,我觉得……她可能没有胡说。”白墨看着司喻旻说道。
司喻旻轻笑,“就算她没有胡说,就算你有南诏国血脉又怎样,我们两国不早就和平共处十几年了吗?”
白墨点点头,的确是。
那如果她真的是六公主的女儿,她与南诏国国师、狗皇帝是真的有血海深仇?
另一边,凝橙飞掠到张金线勾栏。
张金线在戏房里,手里拿着鹿角头饰看得出神,所以凝橙进来他也不没有察觉。
凝橙看到鹿角头饰时,脸色大变,上前就想拿鹿角头饰来看,“你怎么会有鹿角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