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起带有弯钩的竹笔伸进鼻烟壶中。
由于他作画的需要,他的姿势,让他的作画过程展现人前,就近的人都看到了。
“三殿下这是……在鼻烟壶内作画!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不是,我也看到了,三殿下的确是把笔伸进了鼻烟壶内作画!”
“我之前听说有人发明了一种鼻烟壶内画法,我还不相信,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象该怎么去作画,如今真的看到了!”
司仲礼看得清楚,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而使得骨节发白。
司玉芬安抚道:“二哥哥,你不要难过,他可能是空有其表而已,还没画完,谁都不知道效果怎样的。”
白墨和小李渔的脑袋同步地,缓缓地转向司玉芬,然后同步咧嘴,朝司玉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司玉芬瞬间被吓得抖了抖,再也不敢说话。
这两人,是魔鬼吗?!
大约两刻钟后,司喻旻终于放下了竹笔,恭敬地对宸帝说道:“父皇,儿臣作画完毕。”
宸帝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这个儿子的画作,张贞伺候他多年,知道他的性格,所以脚步也快了些。
待宸帝看到鼻烟壶里面的画时,眼里满是震撼,好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只是看着。
想着看热闹的人,还以为是司喻旻画太丑了,要把宸帝给丑哭了。
“父皇,在鼻烟壶内作画始终太难,三皇兄尽力了。”
“哎,还以为远渡重洋的我,可以在异国他乡看到很震撼的画作呢。谁知……”
张贞身为宸帝贴身內监,很了解自己主子其实是被震撼到忘了别人的存在。
所以他赶紧低声提醒,“官家。”快回神,您儿子还在让人笑话呢!
宸帝瞬间回神,扯出一个笑道:“不好意思,我看着旻儿画的这个鼻烟壶,觉得真的太好了,所以入了迷。”
众人:“?!!”
宸帝知道有的人不相信,怀疑他偏袒自己的儿子,所以他看向顾延之,“还是让顾大人看一看,给大家说说吧。”
顾延之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所以宸帝一说给他看,他瞬间就从坐席上站起。
张贞离他还有半臂距离,他就伸手拿起鼻烟壶看了。
“好!”顾延之激动得手都有点发抖,“同样取材《清明上河图》,除了场面宏大、构图饱满之外,三殿下的刻画非常细微、工整蕴藉,人物十分生动传神!”
他说到激动之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深呼吸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最最关键的是,三殿下这是内画!
我听说过内画法,也收藏过一个内画鼻烟壶,当时我就想,到时是什么样的神仙可以在鼻烟壶内部作画,还可以画得如此让人震撼!
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看到,没想到这次出使贵国,就让我看到了!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顾延之说着看向了司喻旻,颤抖地向司喻旻拱手道:“多谢三殿下!多谢您让我此生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