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准备好了。下个月估摸着就该生产了。刚好赶在了阿姐生辰的时候,可是巧的很。”谢青檀笑嘻嘻的说着,面上倒是满脸憧憬:“也不知会是弟弟还是妹妹。”
谢青桐看着谢青檀这般没个愁滋味的样子,倒是心里有些复杂:谢青檀一直就受宠,倒也是没什么烦心事儿。倒是她,眼瞅着年岁一年年大了,谢家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只怕二太太到时候在她婚事上就动了别样的心思……
不过这些事儿也不好明说,谢青桐只压在心头。
因是男女不好同席,故而谢青梓就叫人分了两桌。谢青樱带着沉星,轻声道:“沉星年岁还小,他不肯离了我,不然就在咱们这一桌?”
谢青梓看了沉星一眼,只瞅着那越看越熟悉的眉眼,到底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就点点头应了一声。
谢青檀和谢青桐也都没意见,只是怜悯的看着沉星。显是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如今他家中出了事儿,以后还不知该如何呢。
谢青梓也是在发愁这个呢:沉星是不好安顿的。而且也太黏谢青樱了一些。这就有些叫人觉得头疼了。
傍晚时分众人回了城,沉星只黏着谢青樱不肯分开。
谢青樱一脸为难,却还是耐心哄道:“你乖乖去,我明日再来看你。你听话,我给你带好玩儿的。”
谢青樱自己都还稚气未脱,说这话时候倒是俨然一副成熟模样,看得人禁不住发笑。
卫泽朝着沉星伸出手去,语气也是难得柔和几分:“沉星你来。”
沉星虽是智力上不似十来岁的孩子,不过还是能听懂话的,故而他犹豫一番,到底还是将手放在了卫泽手上。
谢青樱想了想,又将自己香囊解下来塞给了沉星:“这个香囊你带着,若是害怕了就闻一闻,只当我在你身边呢。”
谢青梓眉头微皱,只觉得如此不妥。可是看着两个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到底又将话咽下去。
将谢青樱几人分别送回家去,谢青梓这才和霍铁衣一同回了霍府去。
今日谢青梓的反常,霍铁衣自然也是觉察到了。此时才算是笑问一句:“你觉得沉星和卫家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是有些是不简单。”谢青梓摇摇头,同样也是不好对霍铁衣解释什么,最后就干脆道:“不过这个事儿大哥却是千万不可轻易牵扯其中。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小事儿。不管是什么关系,咱们牵扯太多都不好。”
霍铁衣微微一挑眉:“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这个事儿便是没人再提起。
卫泽只将沉星暂时养在了陆家,每日谢青樱都过去,倒是也将沉星哄得好好的。
而如今陆老先生因了太子的事儿得了训斥,故而陆老先生就干脆辞了职务在家歇着。只无事一身轻。
陆老先生见了沉星的时候,倒是一时兴起:“反正闲来无事,我来教教他读书写字罢。瞧着和格微你小时候倒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连陆老先生都如此说,众人便是越发觉得沉星必是和卫家有什么关联的。
沉星虽是反应慢,不过意外的读书却是用功,而且看样子之前也是有读书的,至少启蒙是妥妥当当的。
谢青梓的生辰也是很快就到了,因了是及笄,自是不能马虎了。霍铁衣早就准备妥当了,还有陆夜亭****盯着,所以想马虎也是马虎不起来。
用霍铁衣的话来说,下一次给霍家姑娘办及笄礼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所以自是怎么热闹怎么来。
谢青梓本还觉得有些不妥,毕竟现在局势这般,不过霍铁衣却道:”越是局势紧张,咱们却越是不能太小心了。那般圣上岂不是多想?况且你的郡主之位本也是圣上给的体面。更要张扬才是。”
于是谢青梓便是只随霍铁衣去了。不过她到底还是有些低估了霍铁衣和陆夜亭的张扬程度了。
京城但凡是有头有脸一点儿的,竟是都收到了请帖。
谢青梓背后忍不住笑:这知道的是说霍家这是为了大肆操办,为了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家就是想收礼金呢。毕竟,好歹是霍家唯一嫡女办及笄礼,若是不送些好东西,怎么说得过去呢?
只是请谁来当司仪这个事儿倒是有些为难:霍家这头是没女性长辈了,自是不可能像是别人那般请个亲近的德高望重的本家长辈来。
谢青梓想了一想,便道:“不然请义祖母罢?或是请母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