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无聊得只能开始织毛线。
陈婶见到了直摇头,就没见她歇一会,“这颜色织给你婆婆的?”
“不是,给我姨奶奶。去年刚给小五他爹娘织了两身,这两年不用张罗了。”
陈婶笑眯眯地说道:“老太太可不得高兴坏。小五怎么没跟你回来?晚上要不要准备他晚饭?”
“他搞得比我爸都要忙,瞎忙一通。有大院跟隔壁院的几个同学在一起,估计不回来吃饭。今天节日添了供应,一定去谁那里喝酒去了。”
陈婶听了呵呵直笑,“那我晚上熬些粥,等首长回来,他们刚好喝。”
“也行。我爸喜欢吃咸蛋黄,多煮几个。”
说完,周娇不乐意闲扯了,径自忙着织毛衣。一边思索过冬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准备?这次放假三天加上周末,这四天刚好备齐。
到了下午四点,周娇去了托儿所。
身为军人的孩子是孤独的。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孩子们只能等明天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哪怕有这么好的环境,可到底缺失了父母照料。
“妈妈,你放学啦。”
平安背着小书包飞快地跑出大门。
周娇往前几步接过孩子,跟阿姨告别。母子俩亲热的低声细语交流,那温馨场景让离开的阿姨都忍不住频频回头微笑。
路过大门,平安已经眼尖地发现张国庆过来,高兴地挥着小手大喊,引得门口哨位上的两个小战士直打趣。
张国庆与他们寒暄几句,接过儿子,一家人先进了家里,带上孩子厚衣服才慢慢溜达到广场。
张国庆这次特意让周娇抱着儿子,跟着他走一圈。他这带暗示的举动,让周娇哑然失笑。可惜她没想到深处。以她对感情的迟钝,张国庆怎么可能点明戳破好些人对自己媳妇心怀不轨。
为了让那些狗东西灭了心思,他是一定要带着儿子宣誓主权——谁也别想撬走他媳妇。他相信他儿子一出,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该熄火了。
不提张国庆的小心思。此时联欢会开始了,整个广场上顿时欢腾起来,歌声、舞曲声音乐声响成一片,人们唱着跳着,尽情的欢乐。
与其同时,若干只探照灯的光束射向天安门上空。
平安很是好奇地看向灯光。张国庆满脸笑容看着孩子,他没告诉孩子这是为了防备敌机来袭。
今日是和平夜,就让孩子记得这场盛况就行。今年过会,也许很久很久,平安成了年轻的小伙子还依然记得这一夜。
伴随着灯束,很快在晚上8点半开始放礼花,漂亮的礼花腾空而起,五颜六色,千姿百态。
这一晚两场烟花,第二次再次升起焰火,张国庆抱着儿子,拉上妻子慢慢地开始提前退场。
浮华褪尽,不看也罢。绚烂的烟花扮亮了夜空,很美,很美,美得让世界为之叹息。这是它拼尽全部的一次绽放,一生只有一次,之后便是永世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