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头死了,刚下葬没多久。”
别说张国庆不敢置信,就连刚从张大姑那探亲回来的张爹张母都狐疑的打量二儿子张国强。
“老头子那么爱财,结果也死在这上头。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雷电交加的夜晚,当时天空下着倾盆大雨……”
张爹抓起长烟斗往他头上一磕,“说重点。”
“打得好,你以为说书呢。”
张老二摸摸脑袋,对一旁偷笑的林菊花呲呲牙,朝父母笑道:“其实真的是一个暴雨夜。两个二流子打听到周老大走远门,那天周立南也去了他大姑家,老周家就剩下一个老头子。他们早就听人说老头子有钱得很,这会下雨天刚好偷点粮票和钱。他们觉得一个老头子应该不敢朝他们动手。
结果也不知怎么被他们搜出两根金条,一时高兴得动作大了,被周老头发现。当时那老头子就拿起一把长刀劈过去。
这夏天穿的少,其中一个二流子后面被劈出一条血沟,疼得反击。两个小伙子当时就将周老头打得头破血流。
周老头喊了好久救命,不知是雨大,还是院子太大,隔壁听不懂。总之,到了凌晨也没个鬼过去帮忙。
等周立南回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周老头已经死了。那老头也是绝了,死前还用血写下被谁害的。周立南看到字迹立即让邻居帮忙报案。
结果很好玩的事情来了,那两个二流子根本不识字,以为那天干的事情鬼不知神不觉。俩人分赃后,背上有伤口那个担心露出破绽,跑到不远的大姐家,剩下那个安心的回家睡大觉。被抓住了才知道老头子留名。”
张爹听了直摇头,“他这辈子贪财,结果也命丧在财产上。”
“钱是好东西,可不义之财不能要,你们看,这得报应了吧!”
张爹好玩地看着老伴又要趁机敲打孩子。
“娘,你看单独住多危险。你跟爹还是跟我们走吧。这夏天一到,你们除了院门,哪里都开着,挺危险。”
张母挥挥手,“去去去……你还没老,怎么比你爹还啰嗦。”
林菊花看了大乐,朝自家男人看了一眼,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娘,你这次跟爹怎么去了这么久,大姑还好吧?”
张母指了指地上的包裹,“你打开看看。这次去你大姑那一个晚上也没留。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他们县城。沿着县城往省城走,一路走一路看。到了省城去你大哥那待了两晚,看他挺好,我们今儿才回来。”
张老二惊讶地说道:“行啊,你们两老真会玩。我还打算这个周末你们再不回来,我要去大姑家。路上没出事吧?”
张爹白了他一眼,“京城,蒙古,哪个地方我们没去过。就省城内还能出事?”
“对对……你跟娘怎么想起出去走走?”
“不让我下地,连你娘要点盒子糊糊,你们也反对。我们天天待着也没事干。想想去看你大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