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枝纹堑刻,工艺高超,实则也是十分贵重的。
但放到那支流苏步摇面前,去明显不值一提了。
听月并未察觉出听雨的异样,只笑眯眯道:“兰姨娘出手大方,那镯子,自然是十分好看的。而且,你不是也有吗?咱俩都是一样的,你觉着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我自然是觉得好看的,只是,你不配罢了……
听雨低头,将目光中一抹隐约的得意掩去,这才重新抬起头来,“是呀,我们都是一样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样的。”
但过了今日,便不是了。
从得了那支金流苏簪开始,两个人究竟谁更被器重,日后谁会有更加远大的前程,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心头,像是突然钻了上百只蚂蚁,闻到了香甜的蜂蜜,便齐齐地出动,数千数万只细细的足同时出动,在她整个心头上不住地爬呀爬,爬的她心痒痒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不行,她总要再去看一眼,去瞧瞧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看错了,实则她与听月的东西并无区别。
她这样想着,很快便那拿定了主意:“听月,我站了一夜,实在有些吃不消,不若你帮我守着,我回去歇一歇,若是有人来,你立刻便来唤我。我先回去歇一会儿,你若累了,我再回来换你,如何?”
听月说话正在兴头上,猛不丁地被打断了,顿时有些不高兴。
但她瞧着听雨面上果真十分焦急,又透着某种疲惫的模样,到底只是将接下来的话吞回了腹中,只犹豫着:“若是兰姨娘发现,不太好吧……”
不知不觉中,已对舍了重金来贿赂她们二人的季兰悄悄地尊敬起来。
财帛动人心啊……
听雨才不在意:“无妨,若她来叫,你便只说我吃坏东西闹肚子,等我歇好了,便来换你,左右不过是看个门罢了,我观兰姨娘是个知进退的,定不会强闯。”
这倒说的是。
昨日,季兰刚要出门,便被国公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如今她心有余悸,自然不会轻易再闹出任何事来。
听月便点了点头:“那,那你快着些。”
听雨不耐烦:“知道,知道了。”
两个人如今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不同了,听雨只觉得再与听月说一个字都嫌多。
她见听月果真老实地站了回去,这才满意,忙急吼吼地朝着后头奴婢的卧房去了,刚一进门,便急吼吼地将门锁住了,几乎是与此同时,她另一只已缩到袖子里,顿时便将里头的东西摸了出来。
手绢算不得新奇,不过是最普通的料子,随意地绣了几朵色彩浓烈奔放的花。
里头藏的东西才是重点。
她欢欢喜喜地,将手帕抖开,里头的金流苏簪顿时滚了出来,听雨收益化,险些将东西掉到地上。